醉仙樓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顧長淵一身普通商賈打扮,低調地步入其中,與周圍尋歡作樂的客人融為一體。徐凜風緊隨其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顧長淵此行並非為了尋歡,而是為了尋找一個名叫馮寡婦的女人。馬六的背叛讓他明白,情報來源單一,風險極大。他需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而馮寡婦,就是他選中的第一個突破口。
他聽聞這馮寡婦雖淪落風塵,卻並非尋常女子。她曾是富商之妻,閱曆豐富,耳目靈通,對城中各大家族的秘辛知之甚多。隻是,她如今身處青樓,謹小慎微,輕易不肯吐露半句。
在老鴇的引領下,顧長淵來到馮寡婦的房間。她一身素雅衣裙,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與周圍濃妝豔抹的女子截然不同。
“馮寡婦,久仰大名。”顧長淵拱手行禮,語氣溫和。
馮寡婦略微欠身,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公子是哪位?”
顧長淵沒有直接表明身份,隻是含糊其辭地說自己是來打聽消息的商人。他開門見山地詢問了一些關於城中幾大商業家族的情況,馮寡婦卻始終閃爍其詞,不肯透露太多。
“公子,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並非好事。”馮寡婦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小女子如今身不由己,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還望公子體諒。”
顧長淵明白,馮寡婦有所顧忌。他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馮寡婦,我並非惡意,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隻要你肯告知,在下定當重謝。”
馮寡婦看著桌上的銀子,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她知道這些銀子足夠她贖身離開這煙花之地,可是……
“公子有所不知,有些事,一旦說出口,就會招來殺身之禍。”馮寡婦的聲音顫抖著,“小女子雖然知道一些,但真的不敢說啊……”
顧長淵見狀,心中了然。馮寡婦並非不願說,而是不敢說。她定是被什麼人威脅,不敢吐露真相。
“馮寡婦,你放心,隻要你肯說,我會保你安全。”顧長淵語氣堅定,眼中帶著一絲真誠,“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馮寡婦看著顧長淵,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道:“公子,我……”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一眼就看到了顧長淵,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大步走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竟敢到醉仙樓來撒野!”老鴇尖聲叫道,試圖擋住來人。
那壯漢一把推開老鴇,徑直走到顧長淵麵前,語氣囂張:“你小子就是顧長淵?”
顧長淵不動聲色地站起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對方:“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有何貴乾?”
壯漢冷笑一聲:“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少管閒事,否則……”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威脅,“後果自負!”
顧長淵心中冷笑,這拙劣的伎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故意來搗亂,阻止他從馮寡婦口中探聽到消息。他猜測,這背後之人很可能就是馬六背後的主使。
“閣下口氣不小,不知是受何人指使?”顧長淵語氣依舊平靜,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倒。
壯漢環顧四周,見周圍的客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便更加囂張起來,“告訴你又何妨?是胡三爺!”
胡三?顧長淵心中一動,這胡三是城中有名的地痞流氓,背後勢力錯綜複雜,的確有可能被他的對手利用。看來,對方已經開始狗急跳牆了。
“原來是胡三爺。”顧長淵故作恍然大悟狀,“久仰大名,隻是不知胡三爺為何要插手此事?”
“少廢話!”壯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顧長淵並沒有理會壯漢的威脅,反而轉頭看向馮寡婦,語氣溫和地說道:“馮寡婦,不必害怕,我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馮寡婦看著顧長淵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希望。她知道,顧長淵並非尋常商人,他身上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公子……”馮寡婦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其實……”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更大的喧嘩聲,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上來,嘴裡還不停地嚷嚷著:“酒!再來酒!”
此人正是胡三。他裝作醉酒的樣子,一路跌跌撞撞,走到顧長淵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口齒不清地罵道:“你……你小子是誰?竟敢……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顧長淵眉頭微皺,這胡三出現得也太巧合了,分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他一把推開胡三,冷聲道:“胡三爺,你喝醉了。”
胡三被推倒在地,頓時惱羞成怒,爬起來就要打顧長淵。徐凜風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在顧長淵麵前,一腳將胡三踢翻在地。
“你……你們……”胡三捂著肚子,指著顧長淵和徐凜風,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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