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皇上……駕崩了!”
侍衛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顧長淵耳邊炸響。他踉蹌後退一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當它真正來臨時,他還是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悲痛和茫然。
顧長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傳令下去,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入。立刻召集所有官員,到府衙議事。”
京城風雲突變,江南的局勢也越發緊張。隨著三個月期限的臨近,顧長淵加快了新政推行的步伐。他日夜兼程,親自到各個鹽鐵產區督察,確保新政得到有效執行。
在江南最大的鹽場,顧長淵發現產量遠低於預期。他仔細詢問了鹽場監工李監工,李監工支支吾吾,推說是天氣原因導致產量下降。顧長淵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有貓膩,他決定暗中調查。
在一家鐵廠,顧長淵看到堆積如山的鐵礦石,卻隻有寥寥幾個鐵匠在工作。他詢問鐵廠辦事員周辦事員原因,周辦事員則聲稱鐵匠們都在學習新技術,所以產量暫時下降。顧長淵注意到,這些鐵匠眼中閃爍著不安和躲避,顯然另有隱情。
徐凜風也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趙鹽商和錢鐵廠主暗中勾結,煽動百姓反對新政。他們散布謠言,說新政會導致鹽鐵價格飛漲,百姓生活將更加困苦。這些謠言在民間迅速傳播,引發了百姓的恐慌和不滿。
“大人,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徐凜風麵色凝重,“百姓被煽動,官員陽奉陰違,新政推行舉步維艱。”
顧長淵麵色沉靜,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凜風,越是艱難,我們越不能放棄。新政關係到國計民生,關係到千千萬萬百姓的福祉,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他走到牆邊,展開一幅巨大的江南地圖,指著上麵幾個標紅的區域說道:“這些地方是新政推行的重點,也是阻力最大的地方。我們必須集中力量,突破這些難點。”
顧長淵連夜召集當地支持新政的百姓和工匠,向他們詳細解釋新政的意義和好處,並承諾新政會保障他們的利益。同時,他嚴厲打擊散布謠言、破壞新政的官員和商人,穩定了民心。
在一個偏遠的小村莊,顧長淵遇到了一位名叫王鐵匠的鐵匠。王鐵匠是新政的堅定支持者,他積極學習新技術,提高生產效率。然而,他卻遭到了其他鐵匠的排擠和孤立。
“大人,新政是好的,它能讓我們過上更好的生活。”王鐵匠激動地說,“可是,那些人……”
顧長淵拍了拍王鐵匠的肩膀,鼓勵道:“王師傅,不要害怕。我相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新政一定會成功。”
夜深了,顧長淵回到府衙,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頭疼。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大人,鹽場……鹽場出事了!”
侍衛的稟報如同驚濤駭浪般擊中了顧長淵,他猛地站起,“出了何事?”
“鹽場……火勢衝天!據說是……是新設備出了故障……”侍衛結結巴巴地說著,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顧長淵心下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新設備是他親自監督安裝的,絕不可能出現如此嚴重的故障。他立刻意識到,這恐怕是一場蓄意的破壞。“備馬!去鹽場!”
熊熊烈火映紅了半邊天,濃煙滾滾,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顧長淵趕到鹽場時,火勢已經得到控製,但現場一片狼藉,新安裝的製鹽設備已被燒毀殆儘。周圍聚集著驚慌失措的鹽工和看熱鬨的百姓,議論紛紛。
“我就說這新玩意兒不靠譜,這下好了,把整個鹽場都燒了!”
“可不是嘛,好好的鹽場,被折騰成這樣,以後我們怎麼活啊?”
人群中,趙鹽商和錢鐵廠主躲在暗處,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他們正是這場破壞的幕後黑手,收買了鹽場監工李監工,讓他故意破壞設備,嫁禍新政。
顧長淵沉著臉,撥開人群,走到李監工麵前,厲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何會起火?”
李監工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跪在地上,顫聲道:“大人,小人也不知啊!新設備突然就……就著火了,小人已經儘力撲救,可火勢太大……”
顧長淵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李監工,他看得出來,李監工的恐懼並非完全裝出來的,其中還夾雜著某種心虛和不安。“帶我去看看起火點。”
一番勘察後,顧長淵發現起火點並非設備本身,而是連接設備的線路。線路被人為割斷,並在斷口處堆放了易燃物,明顯是人為縱火。他心中更加確定,這是一場陰謀。
與此同時,徐凜風也帶來了鐵廠的消息。鐵廠也發生了類似的“意外”,幾台新式煉鐵爐同時出現故障,導致生產停滯。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旨在破壞新政,將顧長淵置於輿論的漩渦之中。
顧長淵一邊安撫受災的鹽工和鐵匠,承諾會儘快修複設備,恢複生產,一邊暗中調查事件的真相。他走訪了附近的村莊,與百姓交談,了解到一些重要的線索。一些百姓反映,在事發前幾天,曾看到一些陌生人出入鹽場和鐵廠,這些人與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手下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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