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震天,原住民們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顧長淵一行人。顧長淵心中一沉,他知道情況不妙。他迅速起身,示意身後的船員們做好防禦準備。
“首領,我們並沒有惡意!”顧長淵高聲喊道,試圖再次解釋,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嘈雜的喊叫聲中。
見解釋無用,顧長淵隻得命令船員們拿出船上攜帶的一些精美小物件,試圖用禮物來緩和氣氛。這些小物件是出發前特意準備的,有色彩鮮豔的絲綢,做工精巧的木雕,還有閃閃發光的玻璃製品。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物件反射出奪目的光彩,吸引了部分原住民的目光。
然而,李首領卻不為所動,他仍然警惕地盯著顧長淵,手中的武器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他厲聲喝道,用土著語言說著什麼,語氣中充滿了敵意。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顧長淵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敵意。
混亂之中,徐凜風一直在冷靜地觀察周圍的環境。他注意到,原住民的攻擊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卻隱隱透露出一種規律性,仿佛有人在暗中指揮著他們的行動。而且,他在村落周圍發現了一些新鮮的腳印和被壓倒的草叢,這些痕跡並不屬於原住民,像是有人近期來過這裡。
“大人,情況不對勁,”徐凜風湊到顧長淵耳邊低聲說道,“我懷疑有外部勢力在挑撥。”
顧長淵眉頭緊鎖,他意識到徐凜風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如果隻是單純的誤會,原住民的反應不會如此激烈。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就在這時,孫翻譯擠到了顧長淵身邊,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我…我大概聽懂了一些,他們…他們說我們是…是侵略者……”
孫翻譯的語言能力有限,隻能勉強聽懂一些簡單的詞彙,但他斷斷續續的翻譯,已經足夠讓顧長淵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有人在背後散播謠言,將他們描繪成侵略者,煽動原住民對他們的敵意。
“是誰在背後搗鬼?”顧長淵心中暗想,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群,試圖找出可疑的跡象。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遠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裡站著一個身穿異服的男子,正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那男子的衣著和相貌,都與島上的原住民截然不同……他似乎察覺到了顧長淵的目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然後轉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是他……”顧長淵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孫翻譯抹了抹額頭的汗,繼續嘗試與原住民溝通。他努力回憶著出發前學習的幾句土著語言,磕磕絆絆地表達著他們的善意。“我們……朋友……不是……敵人……”
他的發音古怪,語法也錯漏百出,引得一些原住民發出嘲笑的聲音。
但也有那麼一兩個年輕的原住民,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帶來的禮物,眼中流露出些許興趣。
一個年紀稍長的原住民似乎聽懂了“朋友”這個詞,他皺著眉頭,指著那些閃閃發光的玻璃製品,嘰裡咕嚕地問了一句什麼。孫翻譯雖然沒完全聽懂,但也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他猜測對方是在詢問這些東西的用途。
顧長淵見狀,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接過一塊木板和炭筆,開始在上麵畫畫。他先畫了一艘帆船,然後畫了他們航行的路線,最後畫了一個島嶼,並在島嶼上畫了一些房屋和人群,表示他們隻是想在這裡進行短暫的補給,並無惡意。他一邊畫,一邊用簡單的肢體語言進行解釋。
原住民們從未見過這種繪畫方式,他們好奇地圍攏過來,看著顧長淵筆下的圖畫逐漸成形。
他們指著畫中的帆船和島嶼,彼此交談著,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李首領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走到顧長淵身邊,仔細地端詳著那幅畫。他伸出手指,指著畫中的島嶼,又指了指他們腳下的土地,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的敵意也減少了幾分。
周圍的原住民也漸漸安靜下來,他們看著顧長淵的畫,竊竊私語著。氣氛逐漸緩和,緊張的局勢似乎有所好轉。那個年紀稍長的原住民再次開口,指著畫中的房屋和人群,問了一句什麼。孫翻譯這次聽懂了,他連忙翻譯道:“他們問,你們……住……哪裡?”
顧長淵指著天空中的太陽,然後又指向西方,表示他們來自遙遠的地方。他接著在木板上畫了一個更大的島嶼,並在上麵畫了一些更加複雜的建築,示意那是他們的家園。原住民們看著畫中的建築,眼中充滿了驚奇。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宏偉的建築,心中對顧長淵一行人的來曆更加好奇。
就在這時,顧長淵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抬起頭,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仿佛有一雙眼睛隱藏在暗處,冷冷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轉頭看向徐凜風,卻發現徐凜風正盯著遠處的密林,臉色凝重。
“大人……”徐凜風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急迫,"那邊……"顧長淵順著徐凜風的目光望去,隻見密林邊緣,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人身著與原住民截然不同的服飾,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顧長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周國使者的服飾!顧長淵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原住民敵意的來源。看來,周國賊心不死,竟然想挑唆原住民對抗他們,以此來阻礙他們的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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