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趙氏在老太太院中拉磨到很晚才回去。
晚間躺在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了一樣一動不想動。偏生孫椿要喝水,趙氏下床倒了水,遞給孫椿時胳膊怎麼疼得很,抬得有些低,孫椿沒注意又把水給潑了一床。
又喊丫鬟進來換了新的才重新又躺下,趙氏忍不住向孫椿說了白天老太太逼她拉磨一事。
趙氏說得直抹眼淚,孫椿聽的笑得肚子疼。
“你說老太太讓你像驢子一樣拉磨?”孫椿哈哈笑著問道。
一看孫椿這態度,趙氏火了,“珮娘說的不對?府上這麼多人,哪個不能拉磨,偏要我去拉,那幾個都看著,以後我的臉往哪擱?”
知母莫若子,孫椿一聽老太太這架勢,知道她是真惱了,就勸趙氏:“你且忍著讓他把脾氣都發出來,也算是替我儘孝心了。”
做都已經做了,不願意又能怎麼樣?趙氏也隻得罷了,又道:“下午老太太命人打了珮兒,又罰抄《女誡》。玨兒在那也受欺負。”
趙氏又將下午幾姐妹的爭執添油加醋的給孫椿說了一遍。
孫椿聽完就笑了起來,笑完又一臉嚴肅地對趙氏說:“瀅丫頭會掙錢,可惜咱孩子沒有那個命掙的金山銀山都不會是他的,你忍讓她些,連我這個做老子的都要她點頭了才能拿銀子。”
一說孩子,趙氏徹底的控製不住了。
她幽幽笑道:“也可能是命中如此吧,大夫說我用的麝香,我一點都沒查覺,但瀅丫頭應該是知道的。她那個人,心眼超多,就是見不得家裡有男丁!”
說的孫椿一陣火起,懟她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天還要當值!”
趙氏一聽,難免會覺得委屈,躺在那裡無聲地流起淚來。孫椿一陣心煩,坐了起來,轉身進了邵姨娘的院子。
孫椿走後,趙氏了無睡意地躺著,睜著兩眼到天亮。
原本十分期盼的鎮南王府的宴會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老太太,兒媳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
老太太關心地問道:“請了大夫沒有?”
趙氏明知老太太不是真心如此,偏又不能發火,隻得恭敬說道:“已經在請了。”。
很快老太太帶著孫家的幾個娘子便來到了王府。
今天王府請的人似乎特彆多,光馬車排到院外麵二裡地。
孫家車夫竟然不知道在哪裡停馬車才好,不一會兒,來了位和善的管事,讓她們將馬車就停在下車的不遠處,而在他們後麵的人卻將被告知馬車停在王府的後麵。
她們在車上的幾個小娘子看得一清二楚,對此殊榮,彆提多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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