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風山上的練武場也有很多人。作為同門,他們要關注自家武院的比賽,但是作為超凡者,他們也會看其他人的修行成功。
宋武陽和秦業沒有去劍門,因為他們被齊靜素強行截留了。
“剛突破四境,不好好練功法,到處瞎跑什麼。”
於是兩人隻能怨念地在操場上看直播。
武院還是很人性化的,特意支起了投影的大屏幕,讓弟子觀賽的時候不耽誤練功。
而嚴敬此時也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用電腦放著現場直播,但眼睛還在看手裡的文件。
作為聖境,低境界的超凡者的對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涉及青風山的比賽,他是一定要仔細看的。
此時,吳彤羽剛好從門外走進來,她沒有敲門,不是因為同為聖境,也不是因為職位在那,純粹就是關係好,當年三個創立武院的人也是至交好友,一般不太講究。
“部裡的指標到底是什麼,這次必須拿前幾?”她問道,“都這會了,你還不說?”
嚴敬頭也不抬的回答道:“第一嘛,還能是什麼,我以為不說你也能猜到。”
素來認真的吳彤羽好像有些生氣:“第一?還真是不留情麵。他當另外九個頂級武院都是吃乾飯的嗎。”
原來不是因為現在才知道具體指標而生氣,而是因為覺得這個要求不切實際。
嚴敬苦笑道:“上麵下命令是這樣的,有困難就要克服困難嘛。”
吳彤羽走到辦公桌前麵拍了兩下:“你說的倒挺輕鬆,團隊賽奪冠是這麼容易的嗎?不僅要實力,運氣成分也是有的,都是五境,誰能保證必勝。”
嚴敬正色道:“話不能這樣說,我相信張生虎,也去看過幾次訓練,他帶隊的水平是一流的,況且咱們還有陳默嘛。”
他終於抬起頭,靠在椅子上,順便喝了口茶:“不必愁眉苦臉嘛。就算排位賽這邊拿不到,武大用和林祥雲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秉在安全事務司打工多年,大不了就是發展的速度降低一些,日子也不至於太難過。”
“畢竟他們把寇瘋子弄過來,這麼多年了也沒什麼效果,要說的話,咱們確實沒做好,至少結果上不好。”
“不過今年好歹有點進展,聽說陳默那小子已經學了前兩劍九殺羚曲。嘖,突然發現,好像我的業績跟他關係還挺密切啊!”
吳彤羽沉默不語。
“那就看比賽結果吧。”
她往旁邊側了一步,看向電腦屏幕上的直播,眼神突然變得非常複雜。
在多方關注下,第一場比賽結束了。
觀眾的情緒還是比較高的,這賽事雖然是官方舉辦,但也允許民間讚助,許多大型企業都在場邊立了廣告牌。
既然有一定的商業性質,自然就要讓賽程稍微精彩一些,因此第一場揭幕戰安排了兩個一流武院的對決。
因為雙方的能力都很強,所以沒有出現那種拖完時間雙方主將都沒被擊破的情況。
結束之後,導播自然把鏡頭都鎖定在了觀眾席上,想記錄一下觀眾們的反應。
支持獲勝方的歡呼雀躍,支持失敗方的神情低落,但大部分還是看熱鬨的,隻是因為精彩的戰鬥而高興。
就在鏡頭從一個比心猛男身上切走之後,下鏡卻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隻見一個青年手裡拖著一摞板磚,正在往旁邊一個紮馬步的家夥胸前猛拍。
觀眾看到這個場麵,還以為是整活的,紛紛歡呼起來。
聽到耳畔嘈雜的聲音,薛起鳳更來勁了,兩手一叉,不僅挺胸還抬頭。
他自然看不見遠在西北的黃沙窟,某位導師一臉羞憤地在同事庫庫庫的切竊笑聲裡用手遮住了臉。
青風山的吳彤羽也正是看到了這個鏡頭才被硬控了好幾秒。
但是在山下的聽風小樓,拿手機看直播的齊靜素一邊吃零食一邊哈哈大笑:“彆管好事還是壞事,反正露臉了,黑紅也是紅!”
不過陳默是個專注的人,他根本不管什麼鏡頭不鏡頭,反正就猛拍磚。
拍其他人的時候,他還得克製力度,怕自己體魄太強,不小心用勁兒給拍受傷了,或者哪怕拍疼了也不好,說不得還得道歉。
但是對薛起鳳就無所謂了。
不滅靈體皮糙肉厚,堪比洪元亭,而且薛起鳳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拍就完事了,他還得謝謝咱呢。
於是陳默刷熟練度的效率進一步提升,甚至有望在他上場之前,把兩個劍法的第三層都給刷到一半。
“今年這些傀儡的設定偏複合,三種修行方式都有,而且搭配合理,對攻堅手的要求很高。”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眾人回頭,白浪說道“欒星月,叫你昨天就來,你非得買今天的票。”
甘芊芊打斷道:“彆理他。昨天到了還不是很早就回去睡大覺了,有什麼用。”
欒星月這時候才看到陳默二人,一臉嫌棄的問道:“這是在乾嘛?”
“錘煉體魄!”
薛起鳳得意洋洋地說道。
“.”
欒星月欲言又止,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話。
這時候,第二場比賽也開始了,場上的氣氛更加熱烈了,因為第二場比賽更加重量級,頂級武院,被給予奪冠厚望的禪林廟上場了,對手是排名靠前的二流武院檳州武院。
“趕緊看看禪林廟到底有多強,不是說那兩個雙胞胎很猛嘛。”
薛起鳳也顧不得配合拍磚了,往前走了兩步,盯著山穀地下的戰場。
幾十個傀儡重新構建,和張生虎的召喚物比起來,操控陣法之人控製的傀儡有一定的區彆,但還是遵循了同一個原則,那就是黑色傀儡是“士兵”,銀色傀儡是“主將”。
傀儡布置好以後,雙方選手就分彆登場。
禪林廟這一邊果然上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無論相貌衣著還是氣質都一模一樣。
這時候,陳默暫時返回了下麵的選手席,因為這屬於勁敵,需要和團隊一起研究。
回來的時候,氣氛已經相當嚴肅。
“認真看,如果後麵咱們對上禪林廟,說不定你要上場。”張生虎對他說道。
“嗯。”
陳默把目光轉向場上。
此時,十個人在場地中間問候致意,隨後,旁邊有個執事模樣的人手持一盞不亮的青燈,將光輝灑在所有選手身上,然後形成一層隱晦的光膜。
那是一件上品法器,用來保護被保護者不會受到致命傷害。
結束之後,雙方各自退到後場,雙方作為主將的銀色傀儡就位,黑色的士兵傀儡在前方站定。
比賽的策略有很多。
弱隊遇到強隊,一般會選擇單純防守,和己方士兵一起組成陣勢,嘗試消耗對方的士兵,然後利用傀儡推過去取得勝利。
但是頂級武院和二流武院的差距太大了,所以對麵的檳州武院顯然已經放棄了獲勝,他們要儘量多拿一些附加分。
畢竟積分賽結束之後,如果有另外一支隊伍的勝負分相同,是否晉級就要看附加分了。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比賽開始,但一開始,禪林廟這邊的狀況就開始出乎預料。
隻見雙胞胎二人組一人持一把劍,從左右兩側上前,直接穿插到了雙方傀儡交戰的前線。
而他們的隊友,守衛自由人和突破手卻在後麵一動不動。
“真狂啊。”
魏珀說道,“這是兩個人要打一隊。”
“奇怪,我還以為他們會藏雙胞胎,結果居然是藏另外三個。”洪元亭說道。
張生虎盯著場上:“我知道了,因為兩兄弟的名氣太大了,誰都知道他們的劍法大致路數,所以藏起來也沒意義。
不過這樣看的話,另外三人肯定有一些壓箱底的配合手段,需要警惕。”
幾句話的時間,雙胞胎二人組已經衝進了敵陣,甚至放棄了己方傀儡的支援。仿佛根本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裡。
檳州武院的五人心中憤怒,卻沒有辦法,因為對手就是更強。
他們帶著傀儡一起上前迎敵,轉瞬之間就將禪林廟的兩人團團圍住。
“攻!”
所有武院都是要練配合的,很顯然,這裡的五個人一起修習過圍殺的技巧,從不同方向,幾乎同步拿出了自己的全力,封住了所有四角。
轟!!
“漂亮的組合技!”
解說興奮得大喊,“不愧是檳州武院,在曆屆大賽上,這個武院留給我們的印象就隻有一個字:團結!
不知道今天麵對頂級武院,他們的團結是否還能幫他們走向勝利呢!”
他語速很快,對著這個二流武院造成的身上一頓猛誇,直到圍攻掀起的煙塵散去。
呼——
兩片葉子隨風飄蕩,二人組的身影卻不在其中。
“結束了。”
陳默突然說了一句。
緊接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隻見兩個身影再次出現於檳州武院的傀儡群之中。
嚓嚓嚓——
一陣劍光閃過,十餘傀儡應聲倒下,兩人從容地來到了主將麵前,一左一右。
“啊——”
這不是人的喊叫,而是兩人劍鋒上發出的銳鳴。
嘯林竹葉劍,是禪林廟的核心功法之一,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威力強絕。
這一點,倒是陳默最有體會,因為這個功法和九殺羚曲是同一個路數,隻不過.不如九殺羚曲。
正因為如此,他才第一個發現,兩兄弟利用劍法直接越過了檳州武院的合圍,跳到了後麵。
然而其他人就沒有他這麼能洞悉一切了。
衛欣欣有些擔憂地說道:“我剛才都沒看清他們的身法。”
洪元亭安慰道:“彆怕,如果攔不住就放過來,我勉強捕捉到了痕跡,應該能攔住,到時候你們回防就可以。”
連頂級武院的弟子都看不清,更不要說那些一二三流的人。
當然,作為教練,張生虎看的一清二楚,然而他看清楚沒用,畢竟教練又不能上場。
山穀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漸漸醞釀出嘈雜討論聲,許多人都在議論,那麼強的劍法,到底要怎麼才能防住。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麼禪林廟敢隻派兩個人去衝陣了,因為二人組都不需要去和對手交鋒,隻是利用身法就攔不住了。
這時候張生虎怒道:“不能被比下去!否則氣勢上就輸了。這樣,他們上兩個,咱們就上一個。左斐昇,待會你一個人去把對手全都乾掉。”
?
左斐昇一臉懵逼地發出了疑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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