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一接過手機，眼睛立刻被屏幕上的虛擬主播吸引住了。隻見長月身著一套經典的jk服裝，那百褶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白色的襯衫搭配著紅色的領結，顯得青春活力又不失俏皮可愛。她正對著鏡頭，用甜美的聲音和粉絲們聊天，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馬上就是長月醬二周年了，這次長月醬準備了豐厚的禮品哦，大家要踴躍參加哦！”長月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中傳出，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動聽。那聲音乍一聽確實能吸引人的注意，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聽幾句，周圍不少人都被這甜美的嗓音引得露出了笑容。
然而，霍辭一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儘管她的聲音好聽是好聽，可不知為何，就是莫名讓霍辭一有些不適。仔細去分辨的話，能察覺到她的聲音裡有種空洞、機械感，就好像隻是按照設定好的程序在發聲，雖然儘力去模仿人類情感充沛時的語調，但還是少了那份靈動。
霍辭一心裡泛起了嘀咕，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嗎？
可那種空洞和機械感卻不斷在他耳邊縈繞，揮之不去，讓他越聽越覺得彆扭。他湊近手機屏幕，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畫麵裡的長月，那精致的麵容依舊笑得燦爛，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做得恰到好處，可現在再看，卻仿佛多了一層不真實的虛幻感，就好像隻是一個被精心打造出來的漂亮外殼，內裡卻缺少了些什麼關鍵的東西。
霍辭一壓下內心的疑惑問到：“二周年嗎？”
年輕人聽到霍辭一的問題，連連點頭，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對啊，馬上就是二周年了。長月醬家裡很有錢，經常會給粉絲寄禮物。”
霍辭一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追問道：“這麼大方嗎？”在他的認知裡，這樣頻繁地給粉絲送禮物似乎有些超乎尋常，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慷慨。
年輕人臉頰泛紅，那是激動與崇拜交織的神情，他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是的，長月醬人美心甜……”緊接著，他便滔滔不絕地再次安利起了長月，講述著長月在各種活動中的精彩表現，她的善良、可愛以及對粉絲的關懷備至。從她舉辦的線上音樂會，到與粉絲們的互動直播。
突然，文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辭，輪到我們結賬了。”
霍辭一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這個虛擬主播的話題上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手機還給身後的男人，說道：“謝謝你啊，讓我了解了這麼多關於長月的事情。”
年輕人見狀，連擺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裡都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勁兒，說道：“沒什麼，能讓長月醬多一個粉絲也好呀。”
霍辭一點點頭。隨後，跟著文越和蕭恒堯一起走到收銀台前。收銀台的燈光有些刺眼，霍辭一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收銀員熟練地將購物車裡的物品一件件拿出來掃碼。
走出商城，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街頭的路燈陸續亮起，灑下柔和的光芒。
文越走在霍辭一身旁，側頭看向他，問道：“小辭，你剛剛是在討論虛擬主播嗎？”他的聲音溫和而醇厚，在商場略顯嘈雜的環境中，清晰地傳入霍辭一的耳中。
霍辭一聽到文越的問題，腳步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抬起手撓了撓頭，回答道：“是啊，越哥，我覺得這個虛擬主播有些奇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腦海中還在回想著剛剛看到的虛擬主播長月的形象和聲音，那種莫名的不適感依舊縈繞心頭。
蕭恒堯走在前麵，聽到兩人的對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霍辭一身上，神色平靜地問道：“哪裡奇怪？”
霍辭一歪歪頭，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反問道：“你們沒有感覺到不適嗎？”
文越和蕭恒堯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文越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沒感覺到有奇怪的地方，隻感覺她挺可愛的，聲音也很好聽。”
霍辭一聽了文越的話，微微抿了抿嘴，眼神堅定地說道：“我感覺她的聲音有點空洞，整個人有些過於假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獨特的感受，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回想起長月說話時的語氣和表情，總覺得缺少了一種真實的情感和生命力，就像是一個精美的人偶，外表完美無瑕，但內在卻空洞無物。
蕭恒堯聽了霍辭一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一會兒拜托寧鄉去查一下。”
霍辭一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的。”
蕭恒堯轉身走到車後，將買的東西放進後備箱裡。霍辭一和文越則靜靜地坐在車後座。
很快，車子抵達了彆墅。霍辭一率先下車，打開後備箱，拿起買的東西，然後和文越一起朝彆墅走去。剛走進彆墅，就看到寧鄉正四仰八叉地癱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玩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動著。
邵玲瓏則坐在一旁，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雙手熟練地操作著鍵盤和鼠標，正在激烈地打著遊戲，嘴裡還不時地發出一些需要被“嗶——”掉的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幾人的到來。
直到霍辭一他們走到客廳中央，寧鄉才抬起頭，懶洋洋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玩手機，隻是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邵玲瓏也隻是抽空轉過頭，對著他們笑了笑，便又迅速地將注意力轉回遊戲上。
蕭恒堯徑直走到寧鄉麵前，表情嚴肅地說道：“寧鄉，去查一下虛擬主播長月。她有點問題。”
寧鄉聽到蕭恒堯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不情願的神情，“啊？”了一聲，然後撇了撇嘴，一臉沮喪地站起身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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