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一似笑非笑，語氣中帶著些陰陽怪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王秋旭臉頓時沉下，右手快速取出抽屜裡的東西，臉色陰沉至極：“沒辦法了。”他抬起右手，是把通身漆黑、做工精密的槍。
霍辭一輕挑眉毛，臉上含笑，語氣中帶著些難以置信：“你這是想反抗嗎？”
王秋旭吞咽了口水，雙手握緊槍，下一秒右手將槍口朝向自己的太陽穴：“你們想從我這裡得知背後的人吧！你們要保證不殺了我，留我一命。坐多少年牢都可以。”
霍辭一唇角勾起，有些不懷好意的說：“哎？是嗎！可是你自己也清楚行動局裡有有讀取屍體記憶的異能者吧。”他輕拍雙手，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嘛！要我來幫你嗎？”
王秋旭無力的扔下手裡的槍，癱坐在椅子上。
蕭恒堯有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
王秋旭被帶回了行動局，蕭恒堯和霍辭一也坐在旁邊聽著。
王秋旭有些頹喪，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我好容易坐在這個位置上，可是我好不容易有的兒子實在是不成器。成年檢測時，被檢測出來c級異能者。”他有些激動著拍著桌子，“這個等級的異能者連進入異能學院都有些吃力。我不能接受我唯一的兒子這麼不成器。”
他沉默了片刻，啞著嗓子開口，右手有些不自在搓著襯衫袖口：“就在我有些走投無路的時候，有個人找到了我。”
霍辭一對他的心路曆程不感興趣，聽到這裡終於打起來精神。
張玉和臉色有些嚴肅，她轉動著手上的鋼筆：“是誰？”
王秋旭沉默了片刻：“是衛惇。他八年前找到了我。衛惇對我說他有辦法幫我提升我兒子的異能。隻要付出些小小代價。我一開始也有些猶豫，但是直到我兒子要進入大學。以我兒子的水平，首都的大學是沒辦法了。所以我同意了衛惇的要求，前提是他要優先為我和我的兒子提供合適的貨源。”
霍辭一有些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家夥到現在還在為自己說好話。
王秋旭也知道自己罪無可赦，他抬起頭看著張玉和：“我是要死的，但是我的兒子還能在局裡待著嗎？”
張玉和冷淡抬眸：“這得查清楚你兒子有沒有參與。”
王秋旭忍不住身體前傾，音量放大：“我兒子、我兒子他絕對沒參與。”
蕭恒堯靠著椅背，右手摩挲著杯子：“你兒子也清楚，自己的異能是如何這麼快提升的。就算他沒有參與，行動局也不會容忍這種為了自己的力量犧牲他人的垃圾。”
王秋旭聽到這話頓時像被抽掉了骨頭，這個人癱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著：“我就不應該……”
霍辭一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他知道像王秋旭這種人他是不會後悔參與的，隻是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小心些，不要被行動局抓到尾巴。
要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霍辭一跟著蕭恒堯和張玉和離開。
蕭恒堯冷著臉：“看來背後有衛家的影子，難怪他們發家速度那麼快。”
張玉和解釋：“衛家？原本在首都僅處於中流水平的家族吧？”她頓了頓，腦海中迅速梳理著關於衛家的信息，恍然大悟道，“對，近幾年他們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強大的能量，瘋狂擴張，在金融、娛樂等多個領域都有一定實力，發展勢頭可謂是迅猛至極。”
霍辭一雙臂環抱在胸前，表情冷淡，補充道：“之前我遇到的那個假裝自己是行動員的葉白，他就是衛家旗下包裝打造的網紅。”
蕭恒堯的步伐停了下來：“衛家一家也做不到，肯定還有其他家族的參與。”
張玉和表情嚴肅：“放心，我會刨根究底查下去的。但是像虛擬主播長月、以及轉移異能者過程的異能，應該是沒有這麼強大的異能者。”
蕭恒堯眸裡劃過一絲冷光：“那就是和汙染物合作了，背後是一隻精神係和空間係的汙染物。長月可能是a級的精神係汙染物，但是空間係的絕對是s級的汙染物。”
霍辭一微微歪頭：“我遇到過一隻s級的精神係汙染物，它是蜘蛛狀的。我不信它會不吞噬a級的精神係，這背後的汙染物還真是可怕呢。這些異能者的血肉對它們沒什麼用，但是通過這樣，它們應該喂養了不少強大的汙染物。”
張玉和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她忍不住冒出了句國粹：“艸。這些sb玩意，跟汙染物狼狽為奸。”
蕭恒堯忍不住向她投去了詫異的目光，很少見張玉和會這麼大發雷霆，還少見的罵人。
張玉和察覺到了蕭恒堯和霍辭一驚訝的目光，抬起手握拳，輕咳一聲。
張玉和拍了拍蕭恒堯的手臂：“這些事我會繼續查下去，那些參與的人全部會被處死刑。在app上下過單的異能者會被關到10年到20年，同時會被開除行動局。你和辭一先回去休息幾天吧，過些時候還有任務要拜托你們去處理。”
蕭恒堯低頭看著張玉和：“沒問題，張副局。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我和小辭先回去休息。”
張玉和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好。”
霍辭一和蕭恒堯一同離開行動局。
離開行動局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意。街道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車燈閃爍，行人匆匆。
離行動局一條街的地方，煙火氣息悄然彌漫，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小吃氣味。霍辭一用力嗅了嗅，熟悉的烤冷麵、煎餅果子的香氣瞬間鑽進鼻腔，喚醒了他早已咕咕叫的肚子。
他微微紅了紅臉，帶著幾分羞澀，看向身旁的蕭恒堯，小聲說道：“恒堯哥，我想去小吃街買點吃的。”
蕭恒堯看著霍辭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行啊，忙了一天，是該犒勞一下自己。我請客。”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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