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濤滿臉驚恐地喊道:“小冰,我……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啊!”
他聲音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受傷的部位,“這條蛇肯定有毒,你快看我的傷口,都已經腫得這麼厲害了!”
李霞剛剛認出這蛇,正是金陵一帶頗為常見的烏梢蛇。
這種蛇帶有微毒,毒性並不強。
被它咬傷之後,傷口會感到非常的疼痛,還會出現腫脹。
不過,問題不大,隻要注意讓傷口儘量少接觸水就行。
畢竟烏梢蛇的毒性微弱,幾乎能夠忽略不計。
然而,李霞心中卻另有盤算。
她眼珠一轉,故意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對陳冰說道:“冰冰,這蛇可能毒性不小呢!
你瞧瞧蘇濤的傷口,都腫成這樣了,可千萬不能讓毒性繼續蔓延下去啊!萬一這毒性侵入到心臟,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蘇濤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的呀!”
聽到這話,陳冰頓時慌了神。
陳冰深知李霞對於野外求生,有著濃厚的興趣,她尤其是對各類動植物的了解,更是如數家珍。
現在聽聞李霞斷言是一條毒蛇時,陳冰看蘇濤痛苦的模樣,她的心瞬間破碎成無數片。
陳冰很快將一切顧慮拋諸腦後,毫不猶豫地俯身趴下,張開嘴巴緊緊貼住蘇濤小腿,然後開始大口大口地用力吮吸起來。
這一刻,她的腦海中隻剩一個堅定信念——絕不能讓蘇濤發生任何意外!
她是回想起曾經看過的眾多電影場景,那些被毒蛇咬傷後,必須爭分奪秒吸出毒液。
陳冰憑借著本能,下意識想吸出蛇毒液。
此時,身處現場的三個人,誰都沒有留意到,在不遠處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裡,剛剛與他們見麵過的那兩名女子,正悄悄地舉著手機錄製著視頻。
李霞目睹著陳冰奮不顧身地,為蘇濤吸吮毒液,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她心想:“哼,我的好閨蜜,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之前還嘴硬不肯承認對蘇濤的感情,現在可算是原形畢露啦!
就算是已經結為夫妻的人,恐怕也沒多少能夠像這樣勇敢無畏地,去為自己的愛人吸出毒吧?
畢竟蛇毒極有可能通過口腔、食管甚至氣管轉移到施救者身上。
陳冰卻全然不顧這些潛在的風險,她對蘇濤這份深情厚愛,簡直是刻骨銘心啊!”
與此同時,蘇濤則滿臉陶醉之色。
他感受著陳冰那柔軟溫潤的雙唇,輕輕觸碰著自己的傷口,原本劇烈疼痛的傷口似乎也漸漸不疼了。
在這一刻,他覺得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周圍的世界都變得不再重要,唯有陳冰帶給他的溫暖縈繞心間。
“好啦,好啦,冰冰,我剛剛上網查了一下。
還認認真真地把看到的蛇,和網上圖片都比對了一番,最後終於可以確定這條蛇,它應該就是烏梢蛇沒錯啦!這種蛇基本上沒什麼毒性。”
話剛一說完,她就有點兒膽戰心驚地瞄著閨蜜,心裡頭直犯嘀咕:可彆等會兒,冰冰像隻小老虎似的猛撲過來咬自己幾口呀!
陳冰聽到這句話後,“哇”的一下子就放聲大哭起來。
她一邊狠狠地揮舞著小拳頭,用力地捶打著李霞,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你這個大白癡、大蠢貨!
剛剛人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甚至差點被你嚇得快直接蹦出來!”
陳冰這又哭又鬨又打罵人的架勢,著實讓李霞有些應接不暇、難以招架。
要知道,她們倆做閨蜜這麼久以來,陳冰可從來都沒有如此這般地失態過呢!
李霞趕忙一把抓住陳冰亂揮的小手,柔聲安慰道:“冰冰,好啦,好啦,既然現在已經弄清楚這蛇沒毒,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嗎?”
接著,她又半開玩笑地說道:“要不然啊,說不準你跟蘇濤都會中毒呢。
萬一醫院沒有解毒的血清,那到時候你們倆可就成了一對,可憐巴巴的苦命鴛鴦咯!”
陳冰原本掛滿淚珠的臉龐,瞬間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她心中暗自慶幸不已,剛剛都未曾想過自己是否已經身中劇毒,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念頭——蘇濤絕對不能有事!
畢竟,蘇濤可不僅僅隻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他可是自己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男閨蜜啊!
聽到李霞說那是一條無毒蛇時,惱怒以後,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同樣蘇濤那顆懸著的心,也緩緩地落了下來,此時此刻,他不禁暗暗感激起那條咬他蛇來,如果不是它,他還無法知曉陳冰對自己竟是如此情深、生死相依。
李霞將一瓶礦泉水遞到陳冰麵前,微笑著說道:“冰冰,快好好漱漱口吧,可要把嘴巴裡殘留的異味都清除掉哦。”
李霞不禁暗暗感歎道,“現在呀,我算是真正理解了那句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所蘊含的深刻含義咯!”
陽光明媚的下午,微風輕拂著翠綠的草地,寬敞而豪華的高爾夫球場,楚軒走到場邊的長椅處坐下,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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