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沈言進去多久了?醫生到底是怎麼說的?”
所有人呼啦啦圍上來,把小朱硬生生擠到邊沿。
其實個個都怕麵對沈萬裡。
他可是開國將軍,他兒子在這邊出了意外,誰都擔不起責任。
又必須硬著頭皮麵對。
人確實在他們地盤出了事。他們總要給人家個說法的。
醫院院長硬著頭皮上,講述了沈言的傷情。
其實院長算好的,起碼沈言受傷和他沒關係,到醫院他調集了全院最好的內外科醫生救治。
沈萬裡坐在長條凳上,目光緊緊鎖定著門口。懷著希望靜靜地等待著沈言出來。
沒心情應付這夥人,他在官場打滾,能不明白這夥人的尿性。
平時屍位素餐,出事推卸責任。不然會出這大的亂子。
此刻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兒子的安危,平時的不成器,不作為,全被他拋諸腦後。
他曾經的戰友,沉默著,默默地拍著他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這種情況,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彆看表麵風平浪靜,可空氣中彌漫著火山爆發前的氣壓。時高時低波雲詭譎令人窒息。
當然,今晚這個南方小城注定要無眠。可以說雞飛狗跳。
沈萬裡都親自來了,那些各方領導總要給個交代。
結果,不管沈萬裡認不認可,他們得要端正態度。甚至在他詢問時有個滿意的答複。
沈萬裡不停的看手表,等了兩個小時,人還沒有出來。
他有點焦躁不安。
想要轉移注意力,這才想到了解兒子的情況。
“跟我家沈言一起的那個誰?”
小朱連忙走過去,他本來覺得人家前呼後擁的,可能用不上自己。
一夜沒合眼,想去開間房睡一覺。為了謹慎起見,怕人家找他,幸好……
“你就是紅旗介紹給沈言帶路人?”
“是的。”
“那你說說怎麼回事?”
小朱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當然他是腦子清醒的,言語裡多是偏向沈言。
畢竟整件事情,麵上沈言真沒什麼大問題,他不過就是不圓滑,說話不好聽而已。
聽完,沈萬裡就看了那夥人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聽的人大冬天冷汗蹭蹭冒。
要不沈萬裡及時出手乾預,沈言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不對,應該說就是這樣搶救,也隻撿回半條命了。
人家可是鐵了心要取他性命的。
在本地人眼中,哪怕你是一條龍,到了這裡也得乖乖盤著,敢挑釁,敢口出狂言,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