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鍵案犯可不是鬨著玩的,若她沒有絲毫良知,老爺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他下起手來是真狠啊!瞧瞧,老父親的頸動脈,她的刀子哪怕深那麼一絲一毫,鮮血就會噴湧而出。
手動脈,血的流速,人家就控製在“嘀嗒嘀嗒。”一點兒不帶多的。
說白了就是告訴你,你的死活掌握在她一念之間。
紅星的遭遇,還有自己媳婦的慘狀。
老爺子是家中的定海神針,不可或缺。
哪怕自己的兩位哥哥已經位高權重,但若沒有老爺子,他們也隻能原地踏步了。自己恐怕更是前途渺茫。
官場就是這般殘酷無情,現實得令人咋舌。要說本事,誰又沒有呢?
大家都生在政治中心,從小就耳濡目染,隻要不是愚不可及的人。
經過家族二三十年的悉心培養,出來後必定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即便有驚天之才,若無人安排賞識,也不過是徒勞無功,所謂金子總會發光,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被包裹在汙泥裡麵,又何來光芒可言?
鄭老爺子心情好了些,精神狀態也緩和了很多。立刻打電話詢問公安局的偵破情況。
雖然,心裡預料到結果不會滿意,可是案子到了這一步,再不收手不敢預料後果。
這個匪徒太過可惡,心狠手辣,就怕他不管不顧,傷了家裡的孩子。
自己在家裡還可以加大安防,可兒孫們在外麵防不勝防。
已經廢了一個,好在沒有傷到幾個有潛力的孫輩。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懊悔。
為了及時止損也不敢再硬扛到底了
公安局長接到鄭老爺子的電話,挺直脊梁,聲音洪亮地問道:“老領導,有何指示?”
“案子就此打住吧!你們撤了,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家承擔。”老爺子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可奈何。
“什麼?”公安局長難以置信地又重複了一遍。
老爺子已無心思再與他糾纏,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沒有斥責,沒有降職,甚至連工資都沒扣一分。他現在雲裡霧裡,摸不到頭腦。
這事來的疾風驟雨,去的莫名其妙。
不過轉念一想,大家憋了這麼久,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終於不用再為這件事愁白了頭,真是一件大好事了!
他走進辦公大廳給大家說了這個好消息,所有人麵上不敢顯。
心裡一蹦八丈高,真的如釋重負,幾十個日日夜夜,都快被折磨瘋了。
想儘各種辦法,都破不了案子,鄭老爺子不發話,也不敢擱置成懸案。
終於………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無論老鄭家如何拚命捂住消息,京城的那些大家族,還是知道鄭家這次弄了個灰頭土臉,丟人都丟到了太平洋,更彆提還廢掉了一個孫子。
有仇的那些人,簡直高興得要蹦起來看笑話:“哈哈,真是活該啊!這些人越來越囂張,肆無忌憚鑽法律的空子禍害人,報應了吧!”
而站在公正立場的人則認為:“家族傳承應當以人為本,權力次之,錢財更是排到了最後。”
鄭家對後代的教育確實已經鬆懈到了極致,甚至可以說是縱容了,這樣遲早得出事。
當然,那些有覺悟的家庭,會以此為鑒:“你們看看鄭紅星的下場,可千萬不能向他學習啊!”
不管外麵的人如何看笑話,鄭家人走到如今這一步,家族的生死存亡才是頭等大事。被人看笑話?那已經是無關緊要了。
其實他們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沈夢瑤是恩怨分明的人,怎麼會讓請他們家生死存亡那麼嚴重。
沈夢瑤與師父專心致誌地鑽研林老的病情,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於是便在師父這裡安歇了。
“梅老,梅老。”“哆哆”的敲門聲,從師父那邊傳來。
師徒二人倆的房間牆挨牆,王明在梅老門口邊敲邊喊,把沈夢瑤都從美夢中驚醒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利落地下床打開門。“王叔,這深更半夜的,有什麼事呀?”
“老鄭家來請,說是鄭家老三媳婦,發高燒了,已經不省人事。”
“叫他們去醫院呀!師父都八十多歲了,還來請他出夜診,這不是……”
沈夢瑤滿臉不悅,心中憤憤不平。如今醫院都有急診,什麼病不能看?這天寒地凍的,非要讓師父去,真是豈有此理!
說話間,梅老已打開門,緩緩走了出來。“小瑤瑤你去睡覺,師父去去就回來。”
梅老本可以不去,可你即便醫術再高明,你本身就是個醫生。
你沒有權利。真要惹惱了人,人家想要整治你,你也隻能承受。
即便有,有權利的朋友幫忙你主持公道。那也得兩家權力可以抗衡。
還要看你值不值得人家付出,真心少些,權衡利弊多些。
權利:就如同手摘星辰,你不僅需要有登雲梯,還得有雙飛翼,才可企及那遙不可及的星空。
沈夢瑤深知師父的苦衷,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不得不學會能屈能伸,才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裡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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