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範甘妮。
範二毛快步迎了上去,就見範甘妮笑嗬嗬地走了過來,望著範二毛笑著說:“你還真守信用呢,看來還是老樣子啊,沒變。”
“看你說的,變啥,窮人脖子硬,一頭撞死不回頭。俺就這命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變啥?”
“窮啥?我看你一點也不窮。看看你這穿著,哪像個窮人?”女人笑著說道。正說著身後走來一人,手裡拿著個手包。女人拉住那人給向二毛介紹道:“這是俺男人,你們認識一下,他叫周大福。”女人介紹完看了看二毛又道:“你住在哪?咱們去你屋裡說話,站在路邊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不用去他家了,眼看晌午了,咱們找個飯店好了,邊吃邊說。”女人的丈夫說道。
範二毛這會才仔細看了看這人,看了心裡讚歎不已,單見這人顴骨高聳,麵方耳正,眉清目秀,眼圓深陷,伏犀骨起,鼻大懸膽,唇齒得配,個子雖然不是太高,可是氣宇軒昂,聲音清爽,麵色赤黃,貌色含肅殺之氣。範二毛心想:這人必是一個剛直稟堅,仁在義為之人,這對夫妻可是一雙佳配,男人貴氣臨身,女人富態有餘。
再看這夫妻兩人,鼻隆廚灶兩邊豐,金甲櫃上千倉盈。生來天高與地厚,蔭及兒孫滿堂紅。範二毛看罷感慨覺之極,正在暗暗思忖之際,就聽這男人道:“老兄,走,上車。”
仨人上車,不一會來到一個大酒店前,範二毛下車一看,這大酒店門臉雖然不及望月樓,可也非同一般。
進酒店大堂,服務員笑臉相迎,“上兩樓,找讓個清靜的房間。”那男人衝著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轉身向二樓走去,回頭笑著說道:“三位請慢走,小心樓梯滑。”說著引領著仨人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服務小姐接著了仨人,把仨人引進一個不大的房間,進房間窗明幾淨,屋裡清潔衛生,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靠門口一個小桌子,桌上放著茶具。
服務小姐把仨人讓到座位上,轉身就去倒茶。
沒待範二毛坐穩,就聽範甘妮說道:“範先生,你啥時候來的?”
說來話長,範二毛簡單扼要地說了一下近況,話入正題,就要問範甘妮找他何事,這時腰裡的傳呼機突然響了。
範二毛從腰間抽出傳呼機一看,上麵寫著:“速來望月樓。”落款包武德。
範二毛看罷遲疑了起來,想站起身來,就聽範甘妮問道:“誰傳呼的你,啥事?”
“包老板傳的,大概又是去喝酒哩。”
“不去,不去,就說有事去不了了。”
“那我下樓回個電話。”
“不用,這有電話。”範甘妮說著從他丈夫手包裡掏出個電話樣子的家夥,遞給了範二毛。
範二毛沒敢接,他知道這東西能打電話,可是他沒有用過,不會用,遲疑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說道:“我還是下去打吧。”
“不用,你告訴我電話號,讓你老弟打通了,你說話。”範甘妮說著把電話遞給了她男人。
接通了電話,範二毛簡單的說了不能去了的事由,掛了電話,望著範甘妮問道:“你這麼急著找我,啥事啊?”
“要說事情不大,可是事情很重要,這幾天我都急死了。”女人語速很快,急匆匆地說了事情的原由。
原來是早前他們了解到縣裡要在東關建一所完中,這工程可不小,占地四十多畝,辦公樓一橦,教學樓兩橦,學生宿舍一橦,食堂一橦,加上校園附屬工程,工程造價一兩千萬元。這工程在這縣裡算是一等一的大工程了。
原來他找了本家近族的叔伯兄弟,就是在教育局當局長的哥哥,名叫範甘迪。
這人原來已經答應她了,承諾把這個工程給他們,可是近段時間她聽說北關區的包武德插手了,這事來的突然,且很棘手,誰都知道包武德財大氣粗,說到這裡就見範甘妮撇著嘴說道:“俺那叔伯哥哥就是個色貨,聽說還收了一個包武德酒樓的小姐,不用說一定是包武德送的。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軟。現在他的屁股坐歪了,對我們是這裡黑不提白不提,也沒個話了,把工程的事壓下來了,放一邊了。他那裡一直不掀寶盒,可把我與你兄弟急死了。你給測一下情況說說,這該給的東西給了,該送的錢送了,這要是工程拿不下來,我們可不虧大了。”範甘妮一口氣說完,望了望二毛又道:“我找你沒啥事,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工程能不能接下來?”
正是:
鼻隆廚灶兩邊豐,
金甲櫃上千倉盈。
生來天高與地厚,
蔭及兒孫滿堂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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