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穿得厚,又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還有這麼多人。
此時的丁翠珍因為生氣臉憋得通紅,整個人如同充足了氣的氣球般,眼看就要爆炸了!
她看向身邊坐著的徒弟。
沈玉瑤此刻看上去比師父平靜得多。
又或者說,太過於平靜了。
她安靜地坐在那裡,對周遭的一切毫無反應。
像是完全沒有一點被乾擾到。
看到她這副樣子,丁翠珍心裡更難過了,甚至眼圈都開始發紅。
她覺得徒弟這不是沒脾氣,這是因為打擊太大,想不開了!
是啊,彆說徒弟這麼小年紀,還沒經過什麼世麵。
這樣的事情就是放在自己身上也承受不了!
這是明著被人打臉!
丁翠珍雖然生氣,可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她這會兒其實已經想到了罪魁禍首應該是誰。
她之前怎麼忘了袁萍就在服裝二廠工作了呢!
這事肯定是那個王八蛋乾的!
丁翠珍雖然和袁萍不對付多年了,但其實這些年也差不多斷了來往,屬於見麵都不會說話那種。
如果不是徒弟嫁到了部隊大院,和那個女人又有了交集,丁翠珍覺得自己和那家人可以做到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她所住的家屬院隻是袁萍的娘家,而袁萍一個月也不見得回去一次。
她們倆雖然相看兩相厭,但其實能遇見的機會並不多。
以至於在今天之前,丁翠珍是真的忽略了袁萍就在服裝二廠上班的事實。
但,袁萍應該在工會啊,這樣的比賽一般都是生產部門來負責的,跟她一個工會乾部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她升官了?
升到能左右比賽結果的級彆?
丁翠珍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可沒想一會兒她就放棄了。
去他媽的,管那麼多乾嘛?
管她現在是什麼官,欺負自己徒弟那就是不行!
丁翠珍想著就伸手過去在沈玉瑤的手背上拍了拍。
心疼地說:“玉瑤你彆難過,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這一回的咱不在乎!你等著,看師父給你出氣!”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
卻被沈玉瑤一把拉住。
沈玉瑤把丁翠珍重新按回椅子上,這才低聲說:“師父,先看彙演吧,彆的以後再說。”
她說著還朝前方不遠的台上,那明顯有點手足無措的獲獎者們點了點頭,表示了敬佩。
聽徒弟這麼說丁翠珍停頓了一下,然後重新默默地坐好。
是啊,彆管這場比賽其中有多少貓膩,台上的選手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