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既然無事了,本官就先和命城侯回去了,這件案子還希望崔大人多多費心。”
看著笑嗬嗬的徐平世,崔元眼睛眯起冷笑一聲。
“徐大人可真是厲害,本官這一次算是見識到了。”
徐平世輕笑一聲,“崔大人這話說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的吹捧,和刑部各位大人比起來,本官差的可遠了,還需要向崔大人您多學習學習啊。”
徐平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崔元,“哦對了崔大人,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麼細節需要向命城侯詢問的話,還請崔大人來本官的府邸,本官一直備好酒水相迎。”
說完之後,徐平世這才和龐青朝自己府邸方向走去,離開了文星樓這個是非之地。
崔元站在文星樓門口,臉色陰沉又顯得有些無奈。
不知不覺間,他代替刑部被迫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啊。
也不知道尚書大人知道了後,還有沒有閒情雅致喝茶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一直顯得沉默的龐青突然朝徐平世問道。
“老徐,你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嗎?”
徐平世揮揮手,身邊那些一直跟著的鎮武司捕快們紛紛四散開來。
“我還沒那麼神,怎麼可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不過想清楚也花不了多久時間,怎麼了,剛才在酒樓內不願多說,現在沒人了可以說說感想了吧?”
龐青歎了口氣,“能有什麼感想,我雖然怕死,但也不是沒有經曆過生死,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參加北征了,隻是還沒習慣朝堂內的這些事情。”
徐平世點點頭,倒是非常能理解龐青的感覺。
武林爭鬥和兩軍交戰沒法比,因為雙方的規模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徐平世一直都認為其實那幫武林門派都很小家子氣的原因。
同樣的道理,世家之間的爭鬥或者年輕人之間的較勁,也沒法和朝堂的鬥爭相提並論。
龐家也不是沒有族人在朝堂中為官,作為龐家的大公子,也不是沒有族人和龐青聊過朝堂上的事情,隻是那會兒沒有身在朝堂中,沒有處在權力的中心,龐青對於朝堂的爭鬥並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感官。
今天他算是知道了,都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上任什麼職位,就已經有人見不得他好了,甚至還想殺了他。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可想而知背後那人的膽子得有多大啊。
“唉!也不知道我到底得罪誰了,不就是研製了一個炸藥嘛,皇上都親自封了我一個侯爵了,他們還敢朝我下手,難道不怕得罪皇上嗎?難道他們”
龐青說著說著愣了下,腳步也停了下來。
徐平世背著手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臉色平靜的看著天上的明月。
沉默了一會兒後,龐青臉色複雜的抬頭看向徐平世,表情既期待又擔憂的看著徐平世。
“老徐,難道說是”
徐平世沒有回頭,繼續邁開步子朝府邸方向走去,隻留下一聲輕語。
“走吧,今晚你已經很累了,那個名字憋在心裡就是。”
龐青眼神驚駭,但隻能咽了咽口水跟上了徐平世的腳步。
不管他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從炸藥被他弄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龐青的靠山,有且隻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