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在睡夢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宋喬愣住了,瞬間緊張起來,“侯爺何出此言?”
“你方才喊宋大人,他怎麼了?”
“我已許久未見過雙親,父親有舊疾,每到寒冬臘月就會發作,我隻是擔心而已。”
“是嗎?”慕逸一眨不眨盯著她,“怎麼聽著不像實話?”
“侯爺這是怎麼了?”宋喬反客為主,“一個噩夢罷了,為何如此上心?”
“夫人一次又一次給我驚喜,叫我焉能不上心?”他眯眸,終是沉不住氣了,“就這麼喜歡同心閣?”
宋喬實話實話,“談不上喜歡,不過比起玲瓏閣,必然是好太多。”
“院子是成婚前夫人特意挑選的,敞亮氣派,這是你叫人遞來的原話,這才多久,就不喜歡了?”
為了麻痹宋家人的神經,宋鳶才在婚宴前提了一堆要求,做出一副為嫁人很上心的樣子。
宋喬當時還曾偷偷羨慕過,她出身好,可以嫁入高門,這一輩子怕是隻有享不完的福,卻沒想到,如今這一切都成了困住她的牢籠。
“侯爺是覺得我在此叨擾了您和沈夫人吧,”宋喬苦笑一聲,“但這一切我也是被逼無奈。”
慕逸嘲弄的彎起嘴角,“究竟是被逼無奈,還是另有所圖,隻有你自己清楚。”
宋喬維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雙腿漸漸支撐不住,她趁機站起身,將袖子拽上去,亮出自己的雙手給他看。
當看見她手上密密麻麻的凍瘡時,慕逸眉心不著痕跡蹙了一瞬。
“這是入冬之後在玲瓏閣凍出來的,侯爺若是覺得我另有所圖,那便是貪圖同心閣的碳火。”
宋喬一派坦蕩,“沈夫人管理一府事務,難免有許多事情顧及不到,我既幫不上忙,也不願給她添亂,故而才來此借宿,並無他意。”
慕逸喜怒不辯的挑眉,“如此說來,是我誤會你了?”
“侯爺不管後宅事,不知情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