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的反應,嶽清婉同樣沒有錯過。
她倒是有些好奇,容齊山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既軟弱又不聰明的。
她以前隻是沉默寡言,並不代表她蠢笨。
便是前世遭算計,也是因為她疏於防範,沒想到容齊山會這麼卑鄙。
張皇後抿了口茶。
壓下笑意:
“嶽姑娘這性子,本宮還真是喜歡,沒記錯的話,應該已經及笄了吧。
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怕是提親的都要踏破門檻了,可有心儀的男子?”
來了,總算入正題了。
這麼明晃晃的暗示,就差直接問她是否心儀大殿下,嶽清婉怎會聽不出來。
但她選擇裝傻。
心裡冷笑。
再踏破門檻,這一世也輪不到你兒子身上。
至於心儀的男子……
一個清冷的身影,頓時闖入腦海。
她自然是有的,隻是現在還不能說,她會想辦法儘快讓兩人名正言順。
既沒點頭,也沒否認。
攥著手帕,故作嬌羞的模樣:
“臣女年歲尚輕,而且終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但憑父親做主。”
對於這個回答,張皇後一點兒都不滿意。
但又挑不出毛病。
畢竟這姑娘愚鈍,聽不明白她的暗示也實屬正常,且讓她再點撥一下。
“嶽姑娘所言有理。
隻不過,像國公府這樣的門第,除了皇家,怕是沒什麼人能配的上了。”
張皇後心想,這暗示足夠明顯了吧。
既然是入皇家,而幾個皇子中,她兒子又是最尊貴的嫡出皇子。總不至於還聽不出吧。
嶽清婉當然聽得出,可不代表她一定得接著。
起身道:
“臣女惶恐。”
張皇後眉頭微皺,心裡頓時不悅起來。
怎麼跟這姑娘說話,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橫豎都使不上力呢。
一番試探下來,並沒得到什麼收獲。
張皇後也就沒了興致。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推說有些不適,讓人送嶽清婉出了鳳儀宮。
人前腳剛走,她便換了副麵孔。
問向采憐:
“你覺得如何,嶽家這丫頭是當真愚笨,還是故意在裝傻?”
“回娘娘的話,奴婢看著不像是裝的。”
作為皇後的心腹,采憐看過也參與過,宮裡不少的明爭暗鬥。
自認為看人很準。
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