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芸這幾日病著,沒來國公府,所以對嶽清婉落水一事還不知情。
容齊山給她的信上,也並未提及此事。
她自然也就不知道,秀珠因此被打了板子。
此刻。
蘇夢芸有些做賊心虛。
人一心虛就容易慌亂,一慌亂就容易露出馬腳。
她脫口而出:
“是不是秀珠做了什麼,惹姐姐不開心了?”
嶽清婉瞥了蘇夢芸一眼。
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昨兒個她還在想,這秀珠隻是清婉閣的婢女,平時壓根兒接觸不到容齊山。
究竟是如何被收買,替容齊山做事的。
現在看來,這裡麵少不了蘇夢芸的功勞,定是她從中牽線搭橋。
嶽清婉並未急著拆穿她。
“妹妹好生厲害,清婉閣裡這麼多婢女,一下就猜到是秀珠犯了錯。”
聽她這麼說,蘇夢芸心裡咯噔一下。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好像著急失言了。
連忙組織說辭:
“姐姐莫要誤會,我隻是看秀珠恰巧不在院中做事,順口提了一嘴。
難不成,還真是她做了什麼惹姐姐不痛快了?”
“嗯,妹妹提的真準。”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嶽清婉便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說了她落水的事。
現在還不到跟蘇夢芸撕破臉的時候。
且讓她再快活幾天,等到了太後壽辰,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蘇夢芸也嘗一嘗她前世吃過的苦。
“什麼?竟有此事?”
聽了嶽清婉落水的事,蘇夢芸震驚不已。
難怪秀珠這幾天沒動靜,原來是被打了板子,現在還躺著下不了床呢。
她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八成不是意外,或許是大殿下耍的手段。
隻是不知道嶽清婉有沒有起什麼疑心。
蘇夢芸便想著試探一下。
她轉了轉眼珠子:
“也不怪姐姐動怒,秀珠這丫頭犯了這麼大的錯,姐姐該亂棍打死她才是。”
嶽清婉知道,蘇夢芸這是在試探她,看她有沒有對秀珠起疑心。
於是順著她的話說:
“秀珠也是無心之失,三十個板子已經不少,足夠讓其他人長長記性了。
所幸我也沒事,若真的將人打死,怕是會落下個心狠手辣的名聲。”
聽到是無心之失,蘇夢芸明顯鬆了口氣。
看來嶽清婉並未起疑,說明秀珠還沒暴露。
那她就放心了。
“還是姐姐思慮周全,的確不能對下人太寬鬆,重新立一立規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