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是她要的結果。
苦著一張臉,將嶽清婉拉到一邊:
“姐姐。
你怎麼……怎麼能讓人送到侯府,我定這些首飾,母親並不知曉。
貿然送過去,若是跟夥計引起什麼誤會,豈不是丟了侯府的臉麵。”
其實她想說的是,不是應該送到國公府,付完銀子再給她帶回侯府嗎?
蘇夢芸越說越著急,這會兒心裡慌的很。
她在擔憂什麼,嶽清婉心裡一清二楚。
哪裡是怕引起誤會,分明是侯府入不敷出,根本不允許蘇夢芸如此鋪張。
“能有何誤會。
左不過是你孝順祖母,沒有事先跟舅母說起,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便往門口走去。
見嶽清婉還沒明白,也不知是真不懂她的意思,還是故意為難她。
蘇夢芸呼出一口氣,壓著心中的火,一甩手帕,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
直到靠近馬車邊。
見四下無人了,她才紅著雙眼開口。
“姐姐這是何意。
你若不想付銀子,大可直接同我講明,何必當著旁人的麵讓我難看。”
嶽清婉臉色一沉。
“我原以為,你常到國公府走動,是因著我們是姐妹,不能生分了去。
可聽你這意思……你邀我陪你一同過來,原就是為了讓我替你付銀子?”
聞言。
蘇夢芸心想:
那是自然,若不是因為你是國公府的,有財力有權勢,我才不屑與你來往。
可她不能真如此說。
“姐姐莫要誤會。
我…我的意思是,侯府最近開銷實在太大,母親剛說了要精打細算。
我原是想著,讓姐姐先替我付了,事後再還給姐姐,免得被母親數落。”
嶽清婉心裡冷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原來你也知道。
以侯府目前的狀況,隻能勉強維持開支,根本支撐不了如此鋪張。
隻是平時用國公府的銀子用習慣了。
不從自己兜裡掏出,絲毫不覺得心疼罷了。
見蘇夢芸表情難看,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蘭草站在二人身後,瞥了眼旁邊的銀杏,見她的表情和她家主子一樣難看。
心裡憋著笑,恨不得給自家小姐鼓掌。
早就應該這樣了。
嶽清婉點了點頭,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原是如此。
那妹妹快些回府去,免得舅母不知情為難夥計,那可真要鬨笑話了。”
說完也不等蘇夢芸反應,便上了馬車,吩咐車夫直接回國公府去。
看著馬車就這麼走了。
蘇夢芸氣的臉色通紅,雙眼像淬了毒一樣,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馬車。
銀杏在邊上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