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頓時騷動起來。
北辰王怎麼來了。
這位可是早朝的稀客,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一旦出現準有大事。
就連容盛帝看著容淵突然出現也有些頭疼。
總感覺沒好事,即便坐在那什麼也不說,也有一股壓力籠罩著大殿。
更彆提容齊山了。
他這會兒腦袋直突突。
最近發生的幾件事,表麵看似很正常,可偏偏都和北辰王有點關聯。
多少都覺得有些巧合。
聽見車輪聲漸近,容齊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隻祈禱彆是衝著他的。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容淵進殿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讓容齊山恨的牙根兒直癢癢。
“我西容以禮儀著稱。
當眾調戲姑娘,此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悔過書不足以堵住悠悠之口。”
他話音落地,殿內眾人紛紛行禮:
“見過北辰王。”
“都免禮吧。”
因著先帝生前有口諭,北辰王無須向任何人行禮,就連皇上都不用。
所以塵陽推著容淵,直接來到殿前的位置。
容盛帝也知曉這口諭,他嘴上不能說什麼,可心裡到底有些不適。
在他看來。
容淵到底隻是臣子。
容齊山眼眸低垂,雙手緊握在兩側,恨不得衝上去給容淵一拳。
他剛剛已經偷換了概念,把調戲姑娘說成爭執,卻被容淵特意點出。
當真是太可惡了,偏他還不敢跟人家爭論。
因為他知道,父皇最在意的便是禮節名聲,此刻他最好什麼都不說。
殿內一片寂靜,都在等著容盛帝的定論。
容盛帝看了眼容齊山,又看了眼容淵。
最終說道:
“北辰王言之有理。
作為太傅之子,更是要言行得當,那便打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容盛帝說完此話,殿內眾人紛紛附和:
“皇上聖明。”
容齊山暗暗咬了咬牙,昨日他才說過,讓太傅放心,他會替宋睿求情。
今日便要被打板子,當真讓他麵上無光。
都是這個北辰王害的。
“福安,你去。”容盛帝吩咐道。
“是,老奴遵旨。”
福安剛走出兩步,容淵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