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容淵的身影,嶽清婉忐忑的心頓時落了地,忍不住開始悸動起來。
殿內除了她和寒月,其他人都在犯嘀咕。
要知道。
北辰王容淵,平日裡極少出現在宮宴上,就連進宮上朝的次數也不多。
這次太後壽辰,他居然過來了。
眾人當然覺得稀奇。
就連那幾個皇子,見著他也都頗感意外。
容淵的位置在最前麵,高位之下的第一個便是。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為之,正好在路過嶽清婉麵前時他抬了下手。
沉聲說道:
“都免禮吧。”
“謝王爺。”眾人這才各自坐下。
塵陽繼續推著他,走到第一個位置。
自始至終,容淵的眼睛都是看著前方,不曾在嶽清婉的身上停留過。
其他皇子見著容淵,無論心裡如何想的,麵上至少很是敬重的打了招呼。
“皇叔。”
容淵微微點頭,算是對他們的回應。
唯有容齊山不同。
許是最近這幾次的事,讓他心裡不痛快了。
懷疑跟容淵有關,可又沒有實質性證據。
因此他話裡帶著情緒:
“皇叔一向不愛湊熱鬨,連王府大門都甚少出,今日怎會進宮赴宴?”
說話的同時,還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容淵的腿。
這麼明顯的暗示,再蠢的人也看得出意思,隻是眾人都選擇裝傻罷了。
容淵也不惱。
麵色如常:
“皇兄還健在,大殿下便要開始管本王的事,倒是比你父皇還心急。”
他聲音雖不大,語氣也平平聽不出喜怒。
卻是讓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話的意思可大可小。
不計較的,隻當是句打趣的話聽聽便罷。
若是被有心人聽了,拿來做文章,便可以說成大殿下有謀權不軌之心。
畢竟誰都知曉,北辰王是個特殊的存在。
先帝駕崩之前,給足了他排麵和底氣,足以保證他在皇城屹立不倒。
容盛帝繼位這些年,雖對北辰王有些想法。
可礙於先帝的遺囑,加上也著實忌憚,明麵上可從沒針對過北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