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公府的馬車上
嶽清婉麵色平靜,仿佛之前宮裡宮外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容淵忍不住好奇,這丫頭倒是沉得住氣。
給她倒了杯茶:
“說說吧。”
“說什麼?”
嶽清婉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茶,明知故問的回道。
容淵沒有接話,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事實上,無論嶽清婉怎麼淡定,遇上容淵的氣場也是頂不住的。
反正沒打算瞞著,也壓根兒瞞不住。
她知道,容淵隻是想親口聽她說而已。
於是淺笑一下:
“王爺如此聰明,不會看不出來,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一個局吧。
而如你所想,臣女便是那個做局之人,他們不過是棋子罷了。”
說著她將茶杯放下。
表情也嚴肅起來:
“容齊山賊心不死,屢次拉攏國公府不成,竟想著要算計臣女。
從那次落水之後,臣女便知曉會有今天這一遭,便提前做了準備。
臣女隻想自保,不想做容齊山的墊腳石,王爺會不會覺得臣女狠辣?”
狠辣嗎?
容淵倒不這麼認為。
嶽清婉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與他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他對付人的手段可比這個狠辣多了。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嶽清婉看似柔柔弱弱的,做事竟這般果決。
這跟他以往的了解,有些對不上號。
不過。
他倒是樂意見到嶽清婉這般有謀略。
有自保的能力,對局勢有著清晰的認知,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隻不過
“嫁給本王,也是嶽姑娘棋局中的一環,本王也是你的棋子嗎?”
“是,也不是。”
嶽清婉毫不避諱。
容淵一向心思縝密,如果說的斬釘截鐵,他根本不能完全相信。
讓容淵的心裡有隔閡,那不是嶽清婉想要的。
這個男人已經夠苦,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她必須要讓容淵相信,她是真心實意要做北辰王妃,不光是因為自保。
對於這個回答,容淵果然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問:
“什麼是,什麼不是?”
“算計你是真,但你不是棋子。”
嶽清婉雙手撐在茶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用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語氣堅定:
“王爺,我若真的隻想自保,還可以有其他法子,不一定非要嫁給你。
可我偏偏選了你,那是因為我覬覦你已久,不想給其他人留機會。
如此,既可以保住國公府,又能全了我的心意,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覬覦已久?真的嗎?
容淵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