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裡念得那些。
嶽清婉並不會。
便默默的跪著,雙手合十在心裡祈禱。
願容淵此生無病無災。
願她和容淵白頭偕老,願國公府和北辰王府,都可以屹立不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女人緩緩睜眼,將珠串套回手腕上。
嶽清婉聽到動靜,連忙睜開眼請安:“臣女嶽清婉,拜見陳太妃。”
陳太妃便是容淵的生母。
也是先帝生前最寵愛的妃子,後來自請出宮,便一直住在這裡。
“起來吧,這裡不是皇宮,沒那麼大規矩。”陳太妃說著走到茶桌旁。
吩咐道:
“素圓,奉茶。”
素圓是伺候陳太妃的,就是她去請的嶽清婉,站在拐角的那個也是她。
“嶽姑娘請喝茶。”
“多謝太妃。”嶽清婉禮貌的道謝。
端起茶盞,借著喝茶的動作才敢偷偷打量陳太妃。
即便已經不再年輕,也不施粉黛,穿的也是素色有些發舊的長衫。
卻依舊能看出,陳太妃年輕時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難怪先帝那麼寵愛。
還未來得及收回視線,便被逮了個正著,嶽清婉連忙垂下頭。
陳太妃莞爾一笑:
“此前我對你並不看好,如今看著你倒是個聰明的,也耐得住性子。”
“太妃謬讚了。”
嶽清婉有些驚訝,她此前從未見過太妃,太妃怎會對她有如此評價。
瞧她有些不解。
陳太妃放下茶盞:
“你不必驚訝,我雖住在山裡,但對外麵發生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
宮中壽宴上的鬨劇,我亦有所耳聞,想不到你和淵兒竟有如此緣分。”
說到這個。
嶽清婉起身行了一禮:
“晚輩行事實在魯莽,還請太妃莫要怪罪。”
這裡她自稱晚輩,因為方才太妃說了,這裡不用宮中的那些規矩。
“無妨,坐下吧。”
陳太妃語氣和藹:
“淵兒已經差人傳了信,說你和他的婚事已經定下,我心裡很是高興。
以他的性子,原以為要孤獨終老了,沒想到竟有人主動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