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字不小,在場的人都能看清。
趙瑾最先暴躁: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我們跑了這麼遠的路來找他,竟然還要被如此為難。
什麼隻見有緣人,我還就不信了,我偏要上去,他能拿我怎麼樣。
還三拜九叩呢,有本事衝著我來,為難一個姑娘家的算什麼本事。”
說著一把擼起袖子。
就要往山上爬。
剛抬起腿走了一步,就又有一個匕首飛過來,正好落在趙瑾的腳邊。
再往前一點,就直接紮入腳麵了。
“呦嗬!”
嚇得趙瑾連忙收回腳,往後退了一步,叉著腰一臉不忿的抬頭看了看。
“行,算你狠。”
容淵見狀雙手握拳,臉色也是冷的很。
這山峰高聳入雲。
山路也是異常難行。
即便那人不在山頂,隻是住在半山腰,爬上去也非常不容易。
看那人的意思,是隻許婉兒一人上去,這不是存心為難又是什麼?
婉兒一個閨閣小姐,平日裡都是被人伺候的,哪裡走過這樣的路。
隻是爬上去,都已經很困難了,還要三拜九叩,這讓婉兒如何吃得消。
他堂堂七尺男兒,即便這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也不能讓婉兒如此被為難。
“回城。”
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容淵調轉輪椅,便打算要回城去。
趙瑾見狀連忙跑過去,攔住容淵的去路。
“王爺,你瘋啦。
好不容易把人找著,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了,你竟然打了退堂鼓。
不就是三跪九叩嗎?
大不了我趙瑾豁出去了,跪在這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求他還不行嗎?”
趙瑾雖然著急,卻也沒想過真的讓嶽清婉來跪,而是想他自己做。
因為這真的太難了。
在他看來,也覺得嶽清婉根本無法完成這任務,說不定小命不保。
他敬重容淵,也知曉容淵心中所想,自然不會自私到為難嶽清婉。
若是要用嶽清婉的命,來換自己的腿,那容淵寧願這雙腿不要了。
既然這樣,讓他來完成。
不就是跪一下嗎,那老頭無非就是要一個誠意,誰跪不一樣?
寒月和赤風等人,站在那裡不敢說話,甚至都不敢看向嶽清婉。
但他們眼裡都是肉眼可見的不甘心。
主子的決定,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插手的,而且還事關嶽姑娘。
他們就算不甘心,也不能強迫嶽姑娘冒著生命危險,幫主子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