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心意是確定了沒錯,可他要如何,他又能如何,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
他雖與北辰王關係好。
可那又怎麼樣?
他是商賈出身,非官家也非世家子弟。
即便他趙家的生意遍布各地家產雄厚,也無法與鎮國公府的女子相配。
何況,他聽王爺說,嶽清婉已經將嶽檸汐記在了自己母親的名下。
也就是說,嶽檸汐現在是嶽清婉的嫡親妹妹,是國公府的嫡二小姐。
如此,他就更配不上了。
雖然他看得出,嶽清婉對他沒有偏見。
可那也不代表,人家就能接受他做自己的妹夫,這是兩碼事。
而且,他現在隻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還不知道檸汐姑娘是怎麼想的。
冒然問出口,又怕嚇到人家姑娘。
真是太難了!
趙瑾越想越煩躁。
竟忘記了手上有傷,握起拳頭往石桌上一砸,瞬間疼的他齜牙咧嘴。
本來就沒愈合的傷口,又被砸的滲出血來。
石林一驚: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您手上還有傷呢。”
說著連忙跑去拿藥箱,又給趙瑾重新包紮了一下。
為避免他再次自殘。
石林還把桌上的酒壺和酒杯全都收了起來。
趙瑾一臉的無奈,指著石林的背影咬牙切齒。
轉過身,看著剛重新包紮過的右手,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的疼痛。
不管了!
他決定了!
橫豎都是一刀,他不敢貿然去國公府提親,也不好直接問嶽檸汐。
難不成,還不敢麵對嶽清婉嗎?
等過幾日,拜托王爺把嶽清婉叫到王府來,他當麵提一提這事。
求嶽清婉幫他個忙。
行與不行,總要試一試才能死心。
若是行,皆大歡喜。
他定會跟嶽檸汐表明,再挑個良辰吉日,備上重禮去國公府提親。
若是不行,大不了就被嶽清婉臭罵一頓,左不過丟個麵子的事而已。
趙瑾算看出來了。
國公府的事,嶽清婉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隻能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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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嶽丞年班師回朝的聖旨已經送出去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