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臣有一事相求。”
見自己兒子表情陰冷,又聽他這麼說,張皇後便知這事情一定不簡單。
肯定是遇到大事了,否則不會說相求。
加上他拿出來放在桌上的那個小瓷瓶,裡麵裝的什麼不難猜測。
莫非真是她想的那樣?
張皇後試探著問道:
“山兒,究竟是何事說的這麼嚴肅?”
容齊山怕張皇後拒絕,並未直接表明來意,畢竟他要說的事有些太冒險。
所以先說了自己的處境。
“兒臣如今的形勢,相信母後也看在眼裡,太傅被罷官,宋睿後天也要問斬。
就連張家也在被打壓,父皇明顯是要針對兒臣,想給寧家留機會。
再這麼下去,兒臣當真就要輸給二皇子了,兒臣絕不能讓此事發生。”
他說的這些也是事實,對於容盛帝最近的做派,張皇後心裡也頗有怨言。
“皇兒說的是。
自從你皇祖母走後,你父皇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連母妃都要看不懂了。
論嫡論長,你父皇都該對你寄予厚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打壓你。”
“所以母後,兒臣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容齊山說著站起身,坐到張皇後的身邊。
繼續道:
“皇家爭鬥向來殘忍,有時候手足之情,父子之情,全都可以放到一邊。
既然父皇不仁,完全不顧及兒臣的感受,那就莫怪兒臣不義了。
母後,兒臣已經決定,不和二皇子他們公平競爭了,兒臣想要一步到位。”
“如何一步到位?”張皇後問道。
容齊山也不再廢話,直接說了自己的打算。
他指著桌上的瓷瓶:
“這是兒臣讓丞相找東虞國二皇子搞到的毒藥,無色無味不容易被察覺。
兒臣想求母後幫忙,安排人每日給父皇服下,此毒服下後不會有任何症狀,兩個月之後才會毒發。
一旦毒發,便沒有任何解藥可以解救,到時候兒臣直接逼宮奪位。”
“這……”
即便已有思想準備,可聽到容齊山的計劃,張皇後還是心裡一驚。
先彆說給皇上下毒,絕非一件易事。
就算下毒成功了,在戒備如此森嚴的皇宮裡逼宮,可不是鬨著玩的。
一不小心,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即便成功了,事情傳出去也會被所有人詬病,會被說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