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東坐在沙發上,微閉雙眼,麵沉似水,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而另外兩個人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隻是低垂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麵前茶杯裡的茶水,仿佛那茶水中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似的,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呆滯狀態。
此時,整個房間裡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壓抑的氛圍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每個人的喉嚨,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份沉寂,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林耀東這位大佬。
然而,就在這片死寂之中,杜商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越過客廳,偷偷摸摸地投向裡麵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鬼鬼祟祟,似乎生怕被彆人發現自己正在關注那個房間。但與此同時,他那張胖乎乎的臉上又流露出幾分可憐巴巴的神情,仿佛心中藏著無儘的憂慮。
儘管外麵的天氣寒冷異常,寒風呼嘯著吹過窗戶發出陣陣嗚咽聲,但杜商的額頭卻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這些汗水順著他圓滾滾的臉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很快便浸濕了他領口處的衣衫。
就算他身材肥胖容易出汗,如此多的汗水也實在令人感到費解。
一直沉默不語的林耀東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小小的細節,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然後饒有興致地將目光轉向那個房間,輕聲問道:“怎麼,擔心了?”
聽到林耀東的問話,杜商渾身一顫,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毛巾,迅速擦拭起額頭上的汗水來。一邊擦汗,他還一邊乾笑著回答道:“東叔,瞧您說的,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呀!”
說完這句話後,他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神中的焦慮之色愈發明顯。
“不擔心就好。”
林耀東淡淡地應了一句,隨後重新閉上雙眼,繼續保持沉默。房間裡再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杜商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沒過多久,那扇緊閉的房門毫無征兆地猛然從內部被推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一個身影緩緩從門後顯現出來。這個人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白發碧眼,雖然看上去已有六七十歲高齡,但他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蓬勃朝氣。
這位老人步履穩健地走出門來,同時還不忘伸手輕輕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徑直朝著林耀東所坐的位置走去。
待到距離拉近之後,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和藹的笑容,率先開口說道:“林先生!”
林耀東見狀微微一笑,迅速給麵前的客人倒了一杯茶水,並將茶杯推至對方麵前。
“白燈先生,此次行程感受如何呀?”
“嗯,不得不說,華國這片土地真是廣袤無垠,而那些小道小巷又錯綜複雜且狹窄幽長。這種巨大的反差和獨特魅力,實在令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啊,哈哈哈!”
聽到這番話,林耀東不禁也跟著會心一笑,但並未多言。
然而,站在一旁的杜商聽聞此言後,眼眶瞬間泛紅,顯然情緒有些激動。
他知道白燈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極力維持著那副阿諛奉承的諂媚模樣,低聲下氣地問道:“白燈先生,不知我的夫人現在情況怎樣了?”
“放心吧,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些暈厥罷了。”
聽到這話,杜商趕忙向林耀東和白燈告罪一聲:“哦哦,既然如此,那東叔,我就先失陪前去探望一下夫人。”
林耀東微微頷首,表示應允。
話說完之後,隻見那個被喚作白燈的男人,悠然地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緩緩地走到張春芳身旁,挨著她坐了下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就像兩道熾熱的火焰,時不時地投射到張春芳那婀娜多姿的身軀之上,絲毫不加掩飾其中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
而張春芳麵對如此露骨的目光注視,卻隻是淡淡地回以一抹淺淺的微笑。
隻是在她那顆看似平靜如水的內心深處,實則充滿了對這個外國男人的鄙夷與不屑。她心裡很清楚自己並非是什麼貞潔烈女,但即便如此,她也絕不會輕易與這些老外們搞什麼有的沒的。
畢竟,她可不像那個名叫杜商的家夥一樣,可以毫無底線地做出那種托妻獻子之事。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林耀東突然站起身來:“嗬嗬,白燈先生啊,您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鐘情於人妻呢。”
說罷,他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白燈的肩膀,同時意味深長地繼續道:“不過嘛,老夥計,真正將咱們緊密聯係在一起的東西,可是利益!”
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言,但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張春芳和杜商不一樣,能夠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白燈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態,於是趕忙收斂心神,將原本投注在張春芳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並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辯解道:“哎呀呀,張女士實在是太過美麗動人了,我隻不過是純粹出於欣賞的目的多看了幾眼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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