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東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林紅梅的心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能滴出水來。
狂,真是太狂妄了!這個人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將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和盤托出?難道他真的不害怕我們去報警嗎?
然而仔細一想,林紅梅又覺得很正常。
的確,他似乎並不懼怕報警這件事。因為僅僅是口頭敘述,並不能成為確鑿的證據,她們根本無法拿這些隻言片語去指控他。
想到這裡,林紅梅不由得暗暗咬牙切齒,這個老狐狸實在是太過狡猾了,居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給自己可乘之機。
此時,林耀東注意到了林紅梅臉上那憤怒與無奈交織的複雜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得意之情。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緩緩說道:“侄孫女兒啊,彆這麼愁眉苦臉的嘛,我不過是個糟老頭子,隨便跟你們瞎扯幾句而已啦。”
說罷,還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讓人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雙方已然徹底撕破臉皮,林耀東也不再有所顧忌。
他索性當著眾多林家人的麵,滔滔不絕地講述起當年自己所做下的那些肮臟齷齪之事。
反正有白燈在背後撐腰,林建國短期內肯定是無法回來與之抗衡的。至於眼前的林紅梅,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罷了,就算她想跟自己家爆了,所能調動的資源也是極為有限的,根本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實質性的威脅。
現在,隻要緊緊抱住白燈這條大腿,那麼他就是無敵的了!
“所以,小芸啊,快給爺爺好好講講,你到底是如何從那令人作嘔的熊腸子裡鑽出來的呢?還有,你又是在哪一堆臭氣熏天的熊糞之中,幸運地發現了這塊神秘的木牌呀?”
林耀東邊說邊用手隨意一揮,那塊木牌就像一片毫無重量的落葉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沐流芸麵前的地上。
他臉上掛著一副不屑一顧、狂妄至極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得聽從他的指揮似的。
“我不知道。”
麵對林耀東如此囂張跋扈的態度,沐流芸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彎下腰,緩緩地撿起了那塊木牌。
他倒不是害怕了林耀東,畢竟自己算是贏過了林耀東兩次。
隻是,他自己其實也對林耀東所提出的這些問題感到十分好奇。
要知道,林耀東這個人向來都是心狠手辣,行事作風更是要麼不乾,一旦決定動手那就必定會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後患。
這一點,從劉坤悲慘的結局便能夠清楚地看出來。
因此,可以想象得到,當年他確實有可能真的將自己當作食物去投喂那些凶猛的大熊,也把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都處理掉了。
然而,沐流芸早慧,在他的記憶當中,他清晰記得自己當初是在繁華喧囂的市區裡一個臟兮兮的垃圾桶旁邊,被沐老頭撿到並帶回家收養的。
這裡可是華國啊!
又不是那個北方大國,怎麼可能會有吃人的大熊堂而皇之地出沒於市區之內呢?
除此之外,更為關鍵的是,這塊象征著林家的木牌,是怎麼到他手上的。
沐流芸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天在公交車上偶遇的那個神秘老太太。
他忍不住要想,難道那位看似平凡無奇的老太太實際上竟是位神通廣大的神仙?
並且正是這位神仙暗中操縱一切,一手包辦了自己的穿越,還從熊肚子裡救下了自己?
想到這裡,沐流芸忍不住輕笑出聲。
嗬,還是彆胡思亂想了,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存在,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給他這麼多機會。
而且,要真是真的,那沐萍犀姐姐,此時恐怕早就已經穿越到其他世界修仙去了。
與此同時,沐流芸彎腰拾起地上那塊陳舊木牌的動作,放在一旁的林耀東眼中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林耀東心中暗喜,以為沐流芸這是被嚇得不輕,於是心情愈發愉悅起來。
“罷了罷了,這些都無關緊要。原本也隻是利用你來牽製住林建國那小登罷了,如今我已有了更為得力的幫手,自然就無需再依仗於你咯。”
說罷,林耀東悠然自得地朝著不遠處的沙發走去,而後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林紅梅,毫不客氣地吆喝道:“我說大侄孫女啊,老頭子我都進屋這般久了,難不成連杯茶水都舍不得給我倒上一杯麼?”
聽聞此言,林紅梅無奈地歎息一聲。
她實在搞不懂這林耀東究竟何來的膽量竟敢如此囂張跋扈?又是誰賦予了他這樣的勇氣呢?
難道是白燈嗎?
可在如今華國這片土地之上,就算白燈當真能夠賜予他些許勇氣,隻怕其份量也不如梁靜茹給的勇氣。
想到這裡,林紅梅陰沉著臉,直勾勾的問道:“你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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