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緩緩合上手中那本破舊泛黃的古籍,後背已被冷汗浸濕,不知何時而起。他體內仿若有股熱血在翻湧,雙拳下意識地緊握,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他的聲音低沉且堅定,仿佛在向靈魂起誓:“終有一日,我定要掙脫這天地的枷鎖,如潛龍躍空,直上九霄。
我要與世間諸強爭鋒,無人能擋,定要氣吞山河,縱橫四海,直至獨尊天地。”
恰在此時,院門輕啟,一道輕柔之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哥哥,雲天城今日熱鬨非凡,我們去看看如何?”
沈諾藍的身影現於門口,眼中滿是對外麵世界的好奇與渴望。
沈浪將目光從古籍移至妹妹那充滿期待的麵龐,心中的熱血漸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
他微微一笑,點頭應道:“好,那我們這便出發。”
“嗯……!”沈諾藍應著,聲音急切。
雲天城西郊外,燕雲山巍峨矗立,古木參天,山石嶙峋,靈氣繚繞,仿若一處未染塵世的秘境。
在萬劍山莊的大門外,沈浪和沈諾藍這兩個身影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兩人左顧右盼,確保無人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哥哥,趁此刻無人,我們趕緊溜出去。”沈諾藍催促著,眼中閃爍著冒險的光芒。
沈浪頭發淩亂,嘴裡隨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顯得隨性不羈。
他身著一襲白色錦衣華服,腰間那塊藍白相間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柔光,上麵雕刻的“沈”字格外醒目。沈浪腳蹬精致的雲錦龍紋靴,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他身高約一米六七,身姿挺拔,手中緊握著一把名為“天月劍”的下品靈器,劍身寒光閃爍,似蘊含不凡力量。
“噓……!”沈浪輕聲提醒,眼神中透著一絲頑皮。
“妹妹,小聲些。”他接著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魅力。
沈諾藍緊張地點點頭,眼中滿是對冒險的興奮。沈浪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輕聲說:“彆怕,父親今日去了城主府。今天,我們可以儘情在外探險。”
沈諾藍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哥哥,你看莊門外還有兩匹駿馬,我們一同騎馬去雲天城遊玩,怎樣?”
沈浪略一猶豫,但終究被妹妹的期待所打動,點頭應道:“嗯,就依你。”
忽然,兩個小鬼頭小心翼翼地靠近馬匹,解開了拴在樹上的韁繩。他們輕盈地跨上馬背,動作熟練而敏捷。隨著一聲歡快的呼喊,兩人騎著駿馬,蹄聲如雨,絕塵而去。
三個時辰悄然逝去,沈浪和沈諾藍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通往雲天城的路上。
此時,在萬劍山莊,莊主沈書狂剛踏入莊內大廳,便聽到了門外急促的腳步聲。
不久,大管家張伯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臉上帶著明顯的慌張。張伯一邊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一邊顫抖著聲音報告:“老……老爺,不好了,公子和小姐今天上午又偷偷溜出去了,而且一個隨從也沒帶。”
沈書狂的眉頭緊鎖,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這樣怎麼行!他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危險嗎?你立刻安排一百名暗衛,火速前往雲天城,務必確保公子和小姐的安全。”
張伯連忙應是,轉身迅速去安排人手,心中暗自祈禱公子和小姐能夠平安無事。
與此同時,在天荒城的九天牌坊內,兩位年輕人正遭遇著他們的不幸。他們被兩名彪形大漢粗暴地拖出牌坊,像丟棄無用之物一樣,被扔在了青石地麵上。一聲沉悶的撞擊響起,摔得狼狽不堪,痛楚難當。
李玉成一邊揉著摔痛的臀部,一邊忍不住發出連連的呻吟:“哎喲……哎喲……這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疼死我了。今天真是倒黴透頂!”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對著身邊的隨從肖子明發泄道:“肖子明,你還愣著乾嘛?快扶我起來!”
肖子明連忙點頭哈腰,一邊小跑過來一邊連聲應和:“少爺,息怒,息怒,我這就來扶您。”
李玉成在肖子明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身來,怒氣未消地繼續抱怨:“今天我真是倒黴到家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輸掉了30萬中品靈石,現在連賭坊都把我趕出來了。”
肖子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建議:“少爺,要不我們去醉春樓放鬆放鬆?”
李玉成揮了揮手,一臉厭煩地拒絕:“不去,那些地方我都去膩了。今天我要找個新鮮點的樂子。”
李玉成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昨天在城西抓回來的劉員外的女兒,那才真是刺激。可惜被我爹逮個正著,一頓好打後,那女子還是被放走了。”
他就是晉雲宗那位臭名昭著的少宗主,李玉成。他眉宇間透著不羈,束發整潔地落於冠上,身著一襲黑色的雲錦道袍,顯得既莊重又不失風流。
腰間係著的紫色玉帶映襯著他的貴族氣質,而那塊刻有“晉”字的祥龍玉佩更彰顯了他的身份和地位。
他手中輕搖著一幅山水畫折扇,扇麵上的水墨丹青仿佛在微風中流動,使他看起來宛如一位溫文爾雅的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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