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山脈,地處西域西部地區,距離西域大沙漠還有一千多裡地。山高林密,古樹參天,遮蔽了雲海,山巒疊嶂,千峰聳立,雲海深處霧茫茫。
雄偉的大山蜿蜒起伏,就像一條巨龍橫亙於此,陡峭的高山猶如一把利劍直插蒼穹。
黑風崖前是懸崖峭壁,那邊的天空黑暗一片,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方圓千裡荒無人煙,與後麵的青山綠水形成鮮明對比,宛若兩個世界。
這裡的環境不適合人族修煉,人跡罕至。有一線天大峽穀綿延數百裡,兩邊也是懸崖峭壁,時不時從山中傳來猿啼虎嘯之聲。
高山流水響叮咚,飛仙大瀑布隱藏在夢幻般的兩山之間,天河之水飛流直瀉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山澗小溪裡魚兒遊動,時而浮出水麵,時而鑽入水底。
沈浪仍在夜以繼日地逃亡,衣衫破碎不堪,頭發蓬鬆淩亂,全身都是汙血,臉上還有被樹枝劃破的傷痕。他快速穿過一線天大峽穀,不知過了多久才來到飛仙瀑布山腳下,在小溪邊洗了洗臉,喝了一口甘甜的山泉水。他還吃了一點隨身攜帶的乾糧,又繼續趕路。
就在他快到黑風崖時,突然從前麵的山石後麵出現了兩個黑衣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沈浪心語道:“還真是陰魂不散。”黑衣人嘿嘿嘿地大笑了起來。“沈浪,你這個廢柴,你的命還真硬,竟然讓你逃亡了幾個月都沒死。”其實沈浪心知肚明,這是他們有意為之,就想讓他看到生的希望,然後又讓他失去生的希望。
沈浪冰冷地開口道:“如果你們想殺我,我早就已經死了千百次。但你們就是在戲耍我。你們要殺我,我毫無還手之力,絕對會被一擊必殺。你們這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
沈浪繼續用沙啞的聲音說:“你們殺了我吧?不管我怎麼逃,都逃脫不出你們的手掌心。”
“喲嗬!”黑衣人譏諷道,“沈廢柴,看來你也不傻嘛?”說完,他們倆同時大笑起來。
黑衣刺客冷聲道:“一劍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那多沒意思。我們要殺你這個廢柴公子,得慢慢來,那才有趣。”說完,他又大笑了起來。
突然,胡捌揚起手中的滴血殺劍,劍光閃動,又在沈浪身上留下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全身鮮血淋漓,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沈浪內心有一道強烈的聲音在呐喊:“我要活下去,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生的希望!才有無限可能,才有希望找到妹妹,替死去的父母報仇雪恨。才有希望打破人生的宿命,斬斷人生的枷鎖,打破這封禁的天地囚籠,一飛衝天。”
沈浪迅速從地上爬起,急速向黑風崖逃去。但因傷勢過重,體力不支,腳一滑摔了一跤,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的身體順著斜坡滾向了黑風崖。兩個刺客漫不經心地跟在沈浪身後,來到黑風崖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黑衣刺客,沿著山澗小路追趕了數十裡,還是沒找到他。尋找無果後,他們折返回來查看地形,突然發現地麵上有血跡,斷定沈浪已墜崖身亡,便決定返回宗門複命。
“哎!”一人歎道,“真是可惜,沒能親手殺死那個廢柴公子。”他們不知,今日的大意和貓捉耗子的遊戲,將來會為神行道隱宗帶來滅宗之禍。不過這都是後話。
沈浪墜落崖底後,又噴出一口鮮血,恰巧噴在六角形器物之上,被器物瘋狂吞噬。同時,部分符文包裹的泥塊開始大塊脫落,殘器也在瘋狂縮小。
如果沈浪清醒,他會看到器物上書寫著四個金色的篆體太古文字,龍飛鳳舞、鐵畫銀勾,散發出奪人心魄的神光。塔門器形上有四個古字——洪荒神塔。
殘破的神器迅速縮小,最終化成一道流光,沒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見,隻在沈浪眉心處留下一道淡淡的塔形標誌。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沈浪昏迷了三天三夜後終於蘇醒,全身疼痛難忍,胸膛肋骨斷了三根,還摔斷了一條腿。幸運的是,懸崖峭壁上的樹枝作為緩衝,否則他早已粉身碎骨。黑暗深淵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隻有前方雷霆峽穀電閃雷鳴。
沈浪在地上胡亂摸索,找到一根粗壯的樹枝,強忍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在雷霆峽穀旁,有一棵一米多高的小樹,蒼翠碧綠,綠葉閃爍著金色光芒。葉子類似楓樹葉,樹枝上掛著三顆桔子大小的鮮紅仙果。沈浪咽了咽口水,不知這是什麼果實,但決定一試。
他摘下一顆紅色果實,聞了聞香甜的味道,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入口即化。不久,他便吃完了這顆果實,日後才知道這是洪荒神域大陸難尋的“神靈仙果”。遠離雷霆峽穀邊,他靠著石壁坐下。不久,體內傳來灼熱感,渾身抽搐疼痛難忍。他的身體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疼得在地上翻滾,有噬心刮骨之痛。體內的經脈和骨骼寸寸碎裂,被剔除體外,仿佛在進行洗筋伐骨的改造。
他的生機在重塑,生命層次在升華。終於,沈浪改變了命運,打破了天地束縛,掙斷了人生的枷鎖,斬開了天地囚籠。他在生與死中蛻變,化繭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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