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群人落地後,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幽深曲折的山洞,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血腥的氣息。
洞內橫七豎八地遍布著雪白的枯骨,那些骨頭在微弱的光線裡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悲慘。
在不遠處,地上躺著十幾個身著土黃色道袍的北域修士,他們倒在血泊之中,身體扭曲,傷口猙獰可怖,鮮血將地麵浸染得一片猩紅。
山洞的走勢起伏不定,猶如過山車般,讓人難以琢磨下一步是上坡還是下坡。
沈浪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手執黑暗噬龍槍,警惕著四周潛在的危險。
石壁上篆刻著似哭非哭的蛇頭詭臉,那一張張扭曲的麵容仿佛擁有生命,窺視著闖入者的一舉一動。
詭異的蛇眼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令人不寒而栗。沈浪身旁的同伴們忍不住吞咽著口水,內心的恐懼逐漸蔓延開來。
沈浪目光觸及那石壁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蛇頭詭臉標記時,表情瞬間凝固。
原本緊繃的臉龐此刻愈發嚴峻,眉頭緊鎖,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雙眼瞪大,瞳孔急劇收縮,透露出難以置信和極度的警覺。
嘴唇緊抿,嘴角微微抽搐,顯露出內心的震驚與疑惑。沈浪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喉嚨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臉頰肌肉微微顫動,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
他緊盯著那詭異蛇臉標記,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和思索,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這裡會出現妖神殿的標記?”
此時,憤怒和不解顯現在他的臉上,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要衝破皮膚的束縛。
沈諾蘭紅唇輕啟,輕聲問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何生這麼大的氣,難道你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
沈浪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回答道:“諾蘭,我在這個詭異的山洞中發現了妖神殿的特殊標記,難怪戰天神閣長期以來追查不到他們的落腳點,他們如同來無影去無蹤般。
竟然隱藏如此之深,和神行道隱宗一樣,這些黑暗勢力一旦發現必須連根拔起,否則等神魔大戰爆發將後患無窮!”
王胖子、焚天等人聽後也倒抽了一口涼氣。胖道士眉頭緊皺,神情肅穆。
他緩緩說道:“大表哥……依我從考古得來的曆史經驗看,洪荒神域每次遭遇神魔大戰,不是慘勝,就是慘敗。
我想一定是洪荒神域大陸出現了內鬼、漢奸和走狗!賣祖求榮!”
沈浪神色凝重,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的看法。而且還有一些修士為了超脫三界六道,不在五行之中,追求長生不老、與天同壽的終極境界,從而淪為魔族的走狗。
沈浪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沿著彎彎曲曲、崎嶇不平的山洞緩緩向前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處可容納萬餘人的溶洞。溶洞的石壁上閃爍著幽微的磷光,恰似繁星點點,為這神秘的地下空間增添了一抹夢幻般的色彩。
溶洞內石鐘乳有的如利劍直插穹頂,有的似蛟龍蜿蜒盤旋。在歲月的雕琢下,它們呈現出各種奇妙的形狀,仿佛是大自然這位藝術大師精心創作的雕塑傑作。
地上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潺潺流淌,水流撞擊在石頭上,濺起晶瑩的水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在輕吟著古老的歌謠。
在前方一處約莫一米見方、不規則的小池旁邊,生長著幾十株魔焰情花。其植株高約半尺,葉片狹長,邊緣呈鋸齒狀,幽綠中透著絲絲縷縷的黑芒,仿佛被黑暗氣息浸染。
花朵嬌豔嫵媚,花瓣呈現出妖冶的紫紅色,好似被鮮血浸染過一般,微微張開的花瓣似在輕訴著神秘的咒語。
花蕊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燒,那光芒跳動間,隱隱散發出撩人般的迷香,卻又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讓人在被吸引的同時,心底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一瞬間,溶洞內白色霧氣彌漫開來,如夢似幻。在那朦朧的霧氣中,傳來鶯歌燕舞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
刹那間,溶洞中仿若被施了仙法,潔白的霧氣如輕紗般嫋嫋升起,將整個空間暈染成一片夢幻之境。
此時,仙樂空靈縹緲,宛如從九霄雲外的瑤台瓊殿傾瀉而下。那扣人心弦的樂聲,初聞時若幽林深處清泉滴落玉盤,清脆靈動,在霧氣中泛起層層漣漪;俄而轉為高亢激昂,如千軍萬馬奔騰於浩瀚蒼穹,氣吞山河,令這溶洞的石壁都似乎微微震顫共鳴。
仙樂停歇的片刻,溶洞中陷入短暫的寂靜,修士們仿佛還沉浸在那震撼心靈的旋律之中,臉上帶著癡迷與沉醉,思緒仍被那美妙的音符牽引著。
恰如錢起在《省試湘靈鼓瑟》中所寫“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雖然樂聲已止,但那餘音仿佛化作了縹緲的輕煙,縈繞在這溶洞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回味無窮。
與此同時,在那如夢似幻的霧靄深處,隱隱浮現出一群身姿綽約的仙子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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