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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命線+陳規(二改)(2 / 2)

重要的是公子在邊上看著啊!

自給王誥生辰大宴獻上賀禮後,公子便再沒有搭理過他們,想來仍不願與王氏產生太多的關聯。可若周滿又搞出這些事來,公子還在旁邊看著,豈有不插手進來、牽扯其中的道理?

拋去可能帶來的麻煩不說,此事簡直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韋玄人已經站了起來,不忘向孔無祿確認一遍:“我記得你昨日說,劍門學宮那邊陳仲平尋釁,要找那什麼金不換的麻煩,但被按下,宋氏那邊還因此受了岑況的責斥?”

孔無祿一怔,道:“不錯。”

韋玄一雙老眼於是精光四溢,隻道:“望帝陛下這一碗水端得偏,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

他一擺手,徑直道:“堂內好手,有多少來多少,都跟老夫走!”

若愚堂內,所有效命於王氏的精銳修士全都聚集起來,跟著韋玄,緊握手中法器,跟著韋玄,走入外麵暴雨之中!

與此同時,那名身負重傷的修士也已拖著一身血痕回到了金燈閣,將泥盤街上發生的事迅速稟告,末了紅著眼悲憤道:“那個周滿竟敢在小劍故城動手,說殺就殺!也不知學的什麼功法,竟將我閣中十數好手殺傷殆儘!隻有我一人見機得快,僥幸逃生,方才留得性命,回來將消息稟報與陳長老……”

金燈閣的樓頭掛著許多漂亮的燈籠,上麵都繪著細細的如絲的金燈花,陳仲平就立在其中一盞燈籠下麵。

昨日他固然受了重傷,但宋氏自有靈丹妙藥。

劍門學宮不再歡迎外人進入,他當然待得傷勢稍好,就來到了金燈閣,順便主持此間事宜。

此時他一張死人般的臉皮抖了抖,並不關心那些人的生死,隻是問:“殺人的是周滿,那金不換呢?”

那修士捂住傷處搖頭:“金不換從頭到尾沒有動手。”

陳仲平神情瞬間冷了下來,竟是毫無征兆,劈手一掌落在這幸存修士的頭頂,直接將人打死!

閣中其餘修士全都大吃一驚!

陳仲平卻隻是撩起那長滿褶皺的眼皮掃了眾人一眼,沙啞而冷酷地道:“現在派去泥盤街的人全死光了,我金燈閣有理由懷疑,殺人的就是金不換。來人,帶好兵刃法器,隨我前去,論個道理!”

金燈閣中修士以前並未與這位長老接觸過,可卻都知道他從神都而來,是半步化神境界,已勉強稱得上大能修士,且極得少主、小姐信任。眼下即便震駭於他動輒殺人,還是自己人,可也因此越發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上百修士立刻集結,殺氣騰騰出得門來。

隻是誰也沒想到,才走到半道上,迎麵竟然恰好撞上王氏若愚堂那幫人!

一時間,雙方全停下了腳步,浩浩蕩蕩兩幫人相互警惕地審視,氣氛驟然緊繃。

陳仲平與韋玄早在神都時就已經打過交道,彼此都不陌生。

隻是在這種場景下撞見,任誰臉上的表情也不輕鬆。

韋玄目光落在陳仲平身上,審視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問:“陳長老也到蜀中了啊,這是要往哪裡去?”

陳仲平手持獸骨杖,隻是杖身上已無了那根蛇骨長鞭,他似乎也笑了一下,然而從那死人般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也問:“韋長老又是要往哪裡去呢?”

韋玄便搖頭道:“還不是我王氏花了大力氣培養的那周滿?你說她,天賦絕倫,好好在劍門學宮待著也就罷了,偏愛殺人,成日裡竟給我們闖禍。這不,剛在泥盤街那邊殺了幾個人,韋某得趕著去給她收拾爛攤子呢!”

陳仲平眼皮一跳,糾正他道:“韋長老的消息,恐怕有誤。泥盤街那邊死的,是我金燈閣的修士,皆係那金不換所殺,與周滿沒有什麼乾係,自然也與你王氏、與你若愚堂沒有什麼乾係。”

韋玄於是“哦”了一聲,好似驚詫:“怎麼會,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能有假?”

陳仲平胸中怒意已隱隱在翻湧:“我金燈閣的修士去了泥盤街,一個也沒能活。究竟是誰殺的,自然是他金不換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他們去那邊本就是為了與他處理事情,按道理來講也不可能與周滿有關。韋長老,此乃我金燈閣與金不換之間的‘公事’,王氏若愚堂怕是不便插手吧?”

韋玄於是笑了起來:“陳長老何必看在我若愚堂的麵上網開一麵呢?那周滿是什麼劍走偏鋒的脾性,我們還能不清楚嗎?該是她殺的,就是她殺的!”

陳仲平眼角頓時抽搐起來,身上殺機已露!

旁人或許聽得一頭霧水,可他還能不知道嗎?他隻是要借此機會抓了那金不換來搜魂,以報自己兒子慘死的大仇,若因為周滿的緣故將王氏若愚堂牽扯進來,情況勢必複雜,於他不利。所以最好是將殺人的事推到金不換身上。

他原本以為,韋玄該也不想與宋氏為敵。

可誰能想到,這老東西三言兩語油鹽不進,竟不知哪根筋抽了,一個勁兒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陳仲平幾已氣得三魂出竅,隻厲聲問:“韋長老今日是偏要與陳某、與宋氏作對了?”

韋玄臉上那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意一收,臉上的神情卻是比陳仲平還要狠戾:“你宋氏同我們作對的時候,難道還少?”

陳仲平麵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韋玄嘿嘿一聲冷笑,卻是想起二十年前神都的那個血夜,隻道:“當年宋化極將整座神都設成死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宋氏有什麼忌憚呢?隻可惜,實力不濟,好處沒撈著,死得倒挺早!”

提及舊怨,那可真是說也說不完了。

陳仲平冷冷道:“王玄難白帝城誅邪後便走火入魔,三大世家合力殺之,何錯之有?韋玄,你心懷舊恨,是非不分!今日卻不是在神都,而是在蜀中。這小劍故城,已有望帝禁令,你難道敢動乾戈!”

韋玄但將手中藤杖往地上一杵,瞬間釋放出化神後期大能的威壓,竟道:“彆說是望帝下了禁令,就是今天武皇陛下活過來,你宋氏也彆想在我麵前越雷池半步!”

穹頂濃厚的烏雲,被風吹得散了些許,這一場破天的豪雨,總算漸漸小了下來。

一命先生施展術法,引走了半城的大水。

然而街上的屋舍也好、店鋪裡那些不能沾水的貨物也好,卻是來不及再救,已經損毀殆儘。

病梅館前不遠處,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屍首,赤紅的血水流出來,混著濁黃的泥水,格外觸目驚心。

周滿早已收了劍,立在一旁。

王恕站在病梅館的台階上,則是有些擔心:“金不換……”

金不換立在街中,神情裡還帶著幾分幻夢似的恍惚,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隻是道:“菩薩,此事同你無關,彆來蹚這渾水。”

王恕於是靜默,抿唇不言。

金不換卻是抬了步,緩慢地順著泥盤街往前麵走,看著這大水退去後一片狼藉的景象。

有人趴在不幸殞命的死者身上慟哭,有人坐在簷下默默包紮自己的傷口,還有人相擁而泣慶幸彼此還活著……

乞丐們像是逃過大劫的老鼠,大多神情木然,也有少數兩個失了智的傻子,這時候還嘿嘿笑著,拿一根斷了的筷子敲著破碗唱蓮花落:“天是親來也不是親,世間萬事由天定,如何貧富不均平?地是親來也不是親,大江後浪催前浪,一層黃土蓋了一層人……”

但更多的人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隻是在金不換走過時,慢慢站起來。

從街道旁,從屋簷下,從台階前……

密密麻麻,一個接著一個。

一雙雙或是含怒或者藏悲的眼,全都看向了他!

周滿身上的鮮血尚未擦乾,見此情狀,不覺一蹙眉頭,有些擔心,便走了上來,停在金不換邊上。

金不換抬頭看著這些人,隻道:“今日之禍,由我而起;所有人的損失,自當也由我一力承擔……”

可誰料,他話音尚未落地,旁邊屋簷下一名婦人直接抓起一塊濕泥便砸到他身上:“我們要的是你的臭錢嗎!”

周滿一驚,轉頭看去,竟是先前那懷抱嬰孩的婦人——

她分明記得,方才正是金不換出手,才在洪流中救下了她的孩子。

這一瞬間,怒意已然上頭。

周滿眉間一凜,忍不住就要出手,隻是沒想到,手腕才剛一翻,便被金不換按住。

他望著她,喉間微湧,聲音極低:“周滿,這裡是我家。”

周滿所有動作頓時停住,心間竟生出一片酸楚。

那婦人發紅的眼底蓄滿淚,帶著哭腔的聲音裡卻帶著無比的憤然:“泥盤街一家一碗飯把你養大,是指望你活出個人樣,窮人至少骨頭硬!可現在呢?被人欺負上門來,還忍氣吞聲!你金不換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這點脾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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