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就弱,隻要解決了懷疑,出了秘境,她不還是能照樣怎麼舒服怎麼過活嗎。
能活著就還挺好的。
二人走了好長一段路,卻遲遲沒找到近似秘境出口的存在。
“我們是不是又在原地繞圈子了?這又是一個陣?”嵐岫步子越走越慢,儘管在努力平緩著呼吸,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喘了幾口氣。
她體能本來就不好,之前接連應付了好些麻煩,也就在迷陣裡那時勉強算是休息了一小會。若換回在外麵的話,她早一頭紮上床鋪睡去了。
全怪那倒黴心魔,她晚一點作妖,自己指不定真能多睡一會再起來。
“我留了印記。”晏初雖極不耐煩,但也沒太放任嵐岫落後太遠,基本保持了隨時能出手防備的距離。
他頭也沒回,嘲諷的話還是清晰傳入了嵐岫的耳中:“你走快一點,說不定便出去了。”
嵐岫無賴道:“大師兄,我是人,會累死的。”
何況她並未適應這裡人貫穿的靴履,麵料布帛偏軟,履底也並未硬到哪去,走久了實在滋味難以言喻。
她腳疼得快炸了。
腿邊的花草因他們的走動帶得互相摩挲,沙聲一片,聽得相當催眠。
空氣裡的味道還好聞,嵐岫越走越覺得又累又困,眼皮沉得打架。
於是她腳下步子不小心重了幾分,錯腳踩斷了石盤邊緣的花草。
嵐岫艱難地睜眼垂眸,發現那是一朵白色的五瓣花,蕊芯橙黃,花瓣舒展自然,散發著淺淡空幽的香氣。
是先前一直若隱若現的冷香味道。
周圍那些隱匿在狗尾草裡的白色花苞似乎都是這一種,難得一朵開得早的還被她錯腳踩掉了。
累到極致時,嵐岫是任何一點能夠捉住偷個懶的機會都不願錯過。
她當即弓身蹲了下去,將五瓣花輕輕拾進手中,捏著花莖認真地看了一會,才抬頭衝晏初的背影問:“這花長得還挺好看,是什麼花?”
晏初在前麵一些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微微側了臉去看地上那些花苞。
嵐岫等了好一會沒聽到他開口,隻當他也不知道。本身這不過是一個休息的借口,嵐岫也並不那麼在意,捏著花慢慢悠悠站起身。
她正想笑一句“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便揭過,結果還未開口便聽到了晏初微啞的嗓音。
“這是白萼蘭,開給亡人的安魂花。”
晏初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才扭頭來看嵐岫。
於是他便看見了嵐岫捏著一支開得燦爛的白萼蘭停在原地,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肉眼可見之內漫山遍野的白萼蘭,全是花苞,唯一開的那朵就折在嵐岫腳下。
這花寓意還比較……特彆。
嵐岫幾乎是破罐子破摔般,衝他揚起一抹笑:“是嗎?這麼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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