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童非什麼也不想吃,但也不想當著爸爸的麵鬨情緒,怕他擔心。
於是站了起來,“隨便。”
從病房出來,薑童非腳步很快,周硯南大長腿差點跟不上,他往前快走了幾步,在電梯門口前拉住了薑童非的手。
“非非,你在生氣嗎。”
薑童非想甩開,然而電梯正好停在他們的樓層,門打開,裡麵有一對小情侶和一位老人家,視線看了過來。
她隻得冷聲開口,“沒有。”
說完走進電梯。
那語氣分明就是生氣了,周硯南哭笑不得,跟著走了進去。
從醫院出來,兩人坐上車,薑童非係好安全帶,身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周硯南已經傾身過來,捧住她的臉,作勢要吻下去。
薑大美女隨心所欲慣了,從來不給任何人麵子,她自己不爽,就不會遷就任何人,把頭扭到一邊。
周硯南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生氣了?”
薑童非煩躁地把人推開,“你剛剛怎麼回事,沈初白得罪你了?”
“沒有。”周硯南眼神冷了幾分。
“沒有你針對他做什麼。”
“我沒針對他,那句話是事實,叔叔現在的確不能吃補品,不信你可以去問我舅舅。”
薑童非冷笑一聲,“周硯南,你看我像傻子嗎。”
這跟能不能吃補品有什麼關係,誰去醫院探病不是帶補品去的,現在不吃可以放著,出院再吃。
他那句話分明就是找茬。
針對的意味那麼明顯,當時那個場景想想就替沈初白尷尬。
沈初白是她看著長大的,一直把他當弟弟,雖然總是欺負他,但自己欺負可以,看到彆人欺負那隻小白兔,總感覺心裡不爽。
周硯南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非非,你要因為他跟我吵架嗎,我隻是不喜歡你跟其他男人走那麼近。”
“什麼意思,你要限製我的交友嗎,沈初白是我朋友,除了他,我還有很多其他朋友,難不成都要遠離?”
薑童非眼神冷了幾分,她討厭彆人乾涉她的私事。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談戀愛,一段固定的關係,需要顧及的事情太多。
而周硯南隱隱顯示出來的強勢和控製欲,令她非常不爽。
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磨合,但這樣的磨合很心累。
“這不一樣,非非,我不會乾涉你的交友,但我希望你跟其他男人保持一些距離,畢竟你以前有過那麼多男人,我……”
薑童非放在身前的手猛地握緊,“你什麼意思,我以前是有過很多男人,你介意?”
“沒有,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但我希望你從現在開始收一下心,也保持一下和其他男人的距離,畢竟你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可他如果不介意,就不會說出來。
她以前是有過很多男人,但那又怎樣,她單身,她享受,又沒礙著彆人什麼事,而且周硯南有什麼資格介意她的過去?
他不也是個海王,睡過的女人絕對不會比她睡過的男人少,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彆嫌棄誰。
周硯南趕緊抓住她的手,“抱歉,我說錯話了,你彆生氣,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自己就不是什麼好鳥,又怎麼會介意你的過去。”
薑童非有點想分手了。
她沒談過戀愛,不會處理這些情侶間的關係。
然而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如果現在和周硯南分手,爸爸肯定會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