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洛寧在五樓發現了一處很大的畫展。
“這裡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柏仄走在洛寧旁邊，輕聲地解釋。“不過，一到四樓走廊上的那些畫幾個小時會換一批，大家都排好了班。”
洛寧仔細地端詳著每一幅畫，人物的畫像幾乎占據了九成，剩下的都是一些風景或者迷宮畫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每當她仔細觀察人物畫像的時候，畫像上的人好像都表現出緊張的模樣。
有些還羞紅了臉。
“這些畫像不會都是真人吧……”洛寧在心中想著，沒發現不由自主地把想法說了出來。
“是的……”
旁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洛寧看過去，一幅穿著古代服飾男子的畫回答了她。
光看服裝，看不出是哪個朝代，但男子穿著一身勁裝，身後背著一把劍，看起來像是一個俠客。
他臉上的笑容很是明媚就像是一位初入江湖的少年郎，陽光開朗。
“那你能出來嗎？”洛寧眼中滿是新奇，沒有一絲害怕。
少年俠客苦惱的搖搖頭。
“還不是我值班的時間，暫時沒辦法出去。”
“這樣啊，你們平時都呆在這裡嗎？”洛寧平靜地點點頭，看不出一點同理心。
少年俠客剛想賣慘，博取關注，就聽見洛寧接下來的話。
“真是幸福啊，可以什麼都不做，在這裡發呆。”
少年俠客：……
你這讓我怎麼接……
柏仄被兩人的對話逗笑，示意洛寧繼續朝著裡麵逛。
洛寧無視少年俠客的不舍和挽留，走得毫無留戀。
畫廊的最裡麵有一個豪華的展櫃，周圍被拉了一米的警戒線。
洛寧挑眉，裡麵被鄭重擺放的，正是她給前台畫的旅店，隻不過有些改變，但畫風什麼的，還是延續了自己的風格。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人，應該和你們深淵世界有些牽連吧……”洛寧盯著畫，卻是問向身後的幾人。
“不是有些牽連，是密不可分。”柏仄糾正了洛寧話裡的錯誤。
“那我是屬於人類世界還是深淵世界？”洛寧對於柏仄的話接受良好，或者說，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根本不在乎。
“兩者都屬於，兩者又不屬於。”
一直沒機會插話的佰琥，故作高深地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成功收獲了洛寧的一個白眼。
“謎語人滾出深淵世界……”
剛剛還一臉活潑的佰琥，瞬間捂著心口，還沒來得及裝可憐和委屈，就被柏仄、渚卻、欽瀧、泫巫四人擠在了最後。
“寧寧，你是兩個世界最特彆，也是最關鍵的存在，但具體是什麼，還要靠你自己想起來，這關係著你力量的恢複和存在的意義、任務，不過有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無論是藍星還是深淵世界，都不會允許有東西傷害你。”柏仄輕聲的安撫著洛寧，見到對方好像不怎麼在乎的模樣，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洛寧確實無所謂，她連生死都懶得在乎，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最多有些好奇，但也不多，知道也行，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後還有任務，一聽就很麻煩，那就這樣吧。
一直等待洛寧回應的幾人見她壓根沒準備追問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
“你不再問一下嗎？”
最終還是佰琥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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