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撞,刹那間風起雲湧,連空氣中似乎都多了幾分硝煙的味道。
許溪剛才看到傅斯寒出現在這裡,也有些驚訝。
他看上去並不是池遠邀請的。
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會主動來湊這個熱鬨。
她忽然想起來,白天傅斯寒問她要不要去拳館,她說要參加高中同學生日會,就婉拒了。
他當時還詢問了聚會的時間地點,可能是在那時,他就準備來了吧。
許溪不是個自戀的人,可她此時還是免不了猜測:傅斯寒多半是跟著她來的。
隻不過,她沒想到他還會為了自己和宋易安再起爭執。
宋易安聞言,眼底卷起滔天怒意,新仇舊恨疊加,讓他也顧不得維持形象,冷斥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傅斯寒也不惱,反而好脾氣地反問。
“但凡一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現在是你在欺負人家小姑娘吧?你好歹也是有社會地位的,怎麼這言行舉止還跟市井無賴一樣呢?”
“用不著你管!這是我和許溪之間的事!”宋易安臉上還頂著那個巴掌印兒,想必許溪剛才用了極大的力道。
他用另一隻手去攻擊傅斯寒的手臂,可對方紋絲不動。
而且,他用多大力氣控製著許溪,傅斯寒就用更大的力道攥著他。
但他多少都顧忌著許溪,不敢再使勁兒,怕傷了她。
可傅斯寒卻全然不顧宋易安的感受,一隻大手如同鐵鉗,緊緊地箍著。
他唇角的笑意不減,可手中的力道卻像是要把對方的骨頭捏碎。
“既然是你和許溪的事,也該聽一聽她的意見吧?”傅斯寒語氣悠悠,聲音卻夾雜著薄怒:“你當眾給她難堪,違逆她的意願,又不由分說強行把人帶走,你是真沒把她當成人看嗎?就算你現在是她的領導,她的朋友,難道就有資格這樣羞辱她?”
一番話說得不緊不慢,可每個字都像一顆子彈,毫不留情地打在宋易安身上。
宋易安一怔,飛快地掃了一眼許溪,卻見她眉目低垂,看不到眼底情緒。
可她一張臉卻白得不像話,嘴唇更是輕輕顫抖。
那幅模樣,他以前見過太多次,罪魁禍首都來源於許大海和宋家那群惡魔。
他每次都心疼的恨不得與那些人拚命。
可這一次,卻是因為他。
宋易安有些慌了,他明明隻想帶她離開這裡,找個地方重新聊聊這些事的。
可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有……”宋易安心思一陣恍惚,攥著許溪手腕頃刻間收了幾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