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回到自己房間,快速收拾了一下物品。
這些年,她的東西本就不多,多數還都放在公司宿舍中。
宋家除了幾套換洗衣物和書,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上次回來的匆忙,她沒有帶走任何物品。
以後恐怕也不能再來了,她便趁著這次,打算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帶走。
很快,許溪便收拾好了一個小行李箱。
正彎腰拉上行李箱拉鏈的時候,隻聽身後響起拖拖拉拉的腳步聲。
這聲音太過熟悉,許溪腦袋裡嗡地一聲響,連四肢都遲緩了許多。
緊接著,後背驟然一痛,許大海憤怒的罵聲從身後傳來:
“死丫頭!老子等你一晚上了!你居然躲在這裡!”
“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許溪驚恐地轉頭看去,見許大海正手持一條鞭子,怒氣衝衝地瞪著她。
他表情猙獰,就像這些年每一次見麵一樣。
內心的恐懼突然彌漫到全身各處,許溪動作僵硬地扶起行李箱,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目光驚恐。
“聽說你辭職了啊!你瘋了是不是!”許大海不由分說,揚起鞭子就往她身上抽!
“辭職了還怎麼給老子賺錢!老子的賭債誰來還!”
許溪內心想要反抗,可無奈多年來被折磨的身體早已不聽她使喚,隻顧著一味躲閃。
她緊緊地咬著牙,一言不發。
鞭子抽在後背上,手臂上,甚至還劃破了她的脖子,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大海根本不打算停下來,一下一下,恨不得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她身上。
仿佛隻有看到她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心裡才能痛快一些。
“賤丫頭!讓你去向少爺道歉,你不去!這又鬨辭職,你是真想氣死我啊!我警告你!今晚你就去他房間裡跪著!求他原諒知道嗎!”
許溪躲在桌椅的空隙中,抱著腦袋,僅留下一個後背,任由他用力抽打。
她手臂輕輕顫抖,牙齒也止不住打顫,卻還是聲音發抖地反駁:“我不會去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去。”
“好哇!你真是反了天了!”許大海氣得抬起那條跛了的腿,狠狠地朝許溪踹去。
可他剛才打翻了花瓶,裡麵的水灑出來許多,他行動本就不利索,一個沒留神,直接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