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就這個毛病,我爸活著的時候不知為了這事打了她多少回,打一回能消停幾天,自從我爸死了,更沒人管得了她了。”
高鐵栓和李傑一樣,也是個若命孩子,態度也很誠懇。
李傑要的是一個說法,不是想為難誰,見他態度不錯,便也沒打算非要如何。
“行,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上,我退一步,你和我去薛家道歉吧。”
高鐵栓立馬鬆了口氣,他是真怕李傑咬死了讓娘親自去道歉,娘必定不肯,到時豈不是結怨更深,好在李傑沒有為難,放他一馬,他頓時感激的拉住李傑的手臂。
“謝了兄弟,咱趕緊過去吧。”
偏偏鐵栓媽在屋後頭聽了過程,不知好歹,不服氣的衝出來跳腳。
“昨天下晌,天擦黑的時候,你是不是和海燕那丫頭在山腳下的雪堆旁邊坐著?”
“那麼大兩個人擠擠挨挨坐在一塊木板上,還臉對臉笑,不是私會是啥?”
“我看的真真的,你不承認也沒用!”
自己好不容易說服李傑放過母親,偏偏她又火不澆油。
高鐵栓恨不得親爹活過來再捶她幾下。
“媽呀,您可彆說了,你再不改改嚼舌的毛病,以後咱娘倆真沒法在村裡住了。"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私會處又怎麼了,他也想和姑娘私會,可惜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一個村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論起來都沾點親帶點故,李傑也不能真對鐵栓媽動手。
何況,動手隻會讓村民更加認定,他是被說破私情,腦羞成怒。
“昨天我的確和海燕一起進山了,卻是為了打獵,而不是什麼私會。”
“我家什麼情況大夥都知道,薛叔腿受了傷,也需要錢買藥,我們結伴進山打獵,換點錢有什麼錯?”
“還是說大夥願意借錢和糧食,幫我們兩家度過難關?”
村民其實都願意互相幫襯,前提是不影響自家的生活,李家就不說了,老薛摔斷了腿,醫藥費都不是小數,誰家也幫不起。
眾人目光粉爍,沒敢接李傑的話,連鐵栓媽都扭頭似乎有些心虛。
李傑緩口氣繼續說道。
“高嬸高才說看見我和海燕坐在山腳下,卻也沒說錯,不過,我們是在山上遇見了熊瞎子,為了活命坐在樹皮上滑下來的。”
“不信你們可以上山看看,應該能找到熊瞎子的腳印。”
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滿臉指責意味的看向鐵栓媽。
熊瞎子的腳印做不了假,李傑敢說肯定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