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朝堂之下暗潮洶湧,各方勢力交錯縱橫,危機四伏。
錦衣衛多番探查,終將呂家的累累惡行一一揭露。
那呂本在朝為官期間,肆意妄為,貪汙受賄之行徑令人發指,作奸犯科之事更是擢發難數,其種種劣跡簡直是目無法紀,肆意踐踏朝綱。
奉天殿內,氣氛凝重壓抑得似能滴出水來。
朱元璋端坐於龍椅之上,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龍威。
他手中緊握著那份詳儘記錄呂本罪行的奏疏,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猛然將奏疏朝著呂本的方向狠狠擲去,那奏疏裹挾著朱元璋的盛怒,精準無誤地砸在呂本的臉上。
呂本此時癱跪在殿中,身體蜷縮成一團,冷汗如豆大般從額頭冒出,浸濕了衣衫。
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麵,不敢有絲毫抬起,身軀如秋風中的殘葉般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心中滿是惶恐與絕望。
“你還有何狡辯之詞?”
朱元璋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審判,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震得呂本的耳膜嗡嗡作響。
呂本強自鎮定,叩首連連,聲嘶力竭地高呼:“臣冤枉啊!陛下明察!定是有人蓄意誣陷,欲置臣於死地!”
“冤枉?”
朱元璋怒極反笑,笑聲中卻滿是嘲諷與決然。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那聲響如驚雷乍現,“此等惡賊,若不除之,怎能平息天下民憤?來人呐,將這逆賊押入詔獄,三日後推出午門斬首,以儆效尤!”
“諾!”兩名錦衣衛身形如電,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呂本,拖著他往殿外走去。
呂本雙腳無力地拖地,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口中仍不斷呼喊著冤枉。
與此同時,東宮之中,一位年約二十的女子正款步於回廊之間。
她身著一襲淡黃色的綾羅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似一朵盛開的雛菊。
頭戴精致的金鳳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女子麵容嬌豔若花,膚白勝雪,雙眸明亮而深邃,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英氣,此乃太子側妃呂氏。
“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呂氏蓮步輕移,轉入偏殿,見一小太監在殿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禁輕聲嗬斥道。
那小太監聽到聲音,仿若驚弓之鳥,忙轉身躬身行禮:“奴婢見過娘娘!”
“究竟所為何事?”
呂氏美目淡淡地掃了小太監一眼,語氣中雖透著平靜,卻難掩一絲焦急。
“呂……呂大人……”小太監顫抖著雙手擦拭額頭的冷汗,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嗡嗡,“被……被陛下下了詔獄……”
“什麼?!”呂氏如遭雷擊,身形猛地一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雪。她一把抓住小太監的胳膊,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小太監的皮肉之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是太子的嶽丈,是陛下的親家……怎會如此……”
“奴婢不知!奴婢告退……”小太監被嚇得魂飛魄散,掙脫開呂氏的手,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偏殿。
呂氏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而茫然,仿若失了魂一般。
良久,她才緩緩回過神來,心中暗自思忖:“不!不可能……那件事絕不可能被發現!若真是那件事東窗事發,我亦難脫乾係,定會被一同治罪。或許還有轉機,我定要進宮求見皇後娘娘,隻要不是那件事,一切尚有轉圜餘地!”
呂氏在殿中來回踱步,心急如焚,思索片刻後,她喚來貼身宮女,匆匆吩咐道:“快去準備車駕,我要即刻進宮!”
宮女領命而去,呂氏則在殿中焦急等待,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心中默默祈禱著事情並非如她所擔憂的那般糟糕。
另一方麵,季如風並不急於趕路,他知道,現在朱元璋正忙於處置呂家,根本無暇他顧。
對於未來布局有用之人,他會救上一救,該死之人,自然不必浪費心思。
這呂本,對他來說,就是無用之人。
另外一人,自然就是胡惟庸,雖然是有用之人,卻同時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所犯之事,比之呂本更甚,死上萬次都是應該的。
一人一馬,慢悠悠的朝著應天而去。
坤寧宮是皇後馬秀英的寢宮,此時的她,正在精心拾掇一盆牡丹花,心情甚好。
“娘娘,太子側妃呂娘娘求見。”
一名的宮娥踩著蓮步走進殿內,躬身稟報道。
馬秀英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眉梢輕揚,“呂氏?讓她進來。”
很快,呂氏便隨著宮娥走進了殿中。
“母後,求您救救我父親。”
呂氏一進來,便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聲音哽咽,淚流滿麵。
馬秀英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一軟,柔聲問道:“你先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雖然朱元璋一直明令後宮不得乾政,可素有女丞相之稱的馬秀英還是時不時參與政事,當然都是勸諫和提議為主,最終決定權地直在朱元璋手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