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中的朱標,洪武四大案,親手辦了三個。
第四個藍玉案,還是他死後發生的。
絕非是儒家眼中的溫潤儒雅的太子爺,他的溫雅表麵下,是一副鐵血無情,殺伐果決的模樣。
曆史上在空印一案中,他堅決支持對涉及官員的懲處,無論這些官員在官場中根基多深、人脈多廣,都嚴格按照既定法規進行查辦,毫不留情地打破官場中的一些利益勾結和欺瞞慣例,大批涉案官員被處置,使得官場風氣為之一震,他以強硬手段彰顯了對法紀的維護,對貪腐和舞弊行為絕不姑息的態度。
郭桓案裡,麵對涉及範圍極廣、涉案金額巨大的貪汙窩案,朱標主導深入調查,對糧長、富戶等相關利益群體進行嚴厲打擊,堅決抄沒其大量家財以充國庫,毫不手軟地斬斷利益鏈條,以鐵血手腕讓整個社會都感受到了大明整治貪腐的決心,哪怕會引起一時的社會震動和部分群體的恐慌也未曾退縮。
這些行為足以表明朱標並非是單純的溫文爾雅形象,在麵對威脅大明統治根基的重大問題時,他能夠像朱元璋一樣采取淩厲、果斷且毫不留情的措施來維護國家的穩定和法紀的權威。
後世傳言,對於貪官汙吏,老朱下旨誅九族。
太子心善改夷三族,其實是無知之人的謬言。
誅九族,是誅連九族,誅殺九族成年,16歲以下孩童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
而真實的夷三族,是三族嫡係,無論男女老少,儘數誅滅!
斬草除根才是真實的夷三族!
簡而言之,他與馬上皇帝朱元璋一樣,手段淩厲,狠辣果決。
可以說,他是一個更有文化涵養的朱元璋。
將誅九族改夷三族的朱標,絕非心善之輩。
他的善,隻對善良、無辜之人,犯罪的,尤其動搖大明江山的犯罪,他遠比朱元璋更加狠辣。
因為他的目光,往往比朱元璋看的更加長遠。
畢竟,他打小就跟在老朱身後,從南殺到北,性格早已經定型,豈是大明建元八年,就能被酸儒腐儒洗腦改性的?
而且,曆史上,西南五省土司之亂,整整持續了17年。
從沐英開始,沐家世代鎮守雲南,沐英更是最終死在了雲南。
聽完季如風如此言論,朱元璋終是鬆口同意了朱標出征西南的請求。
“行吧,既然先生這麼說了,咱再不同意就顯得無情了,你是咱朱元璋的兒子,豈能虎父生犬子,去好好教訓那些土司,反抗的統統給咱砍了!彆的咱沒有,兩條的官多的是,砍了土司咱派自己的官員去治。”
朱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跪地抱拳,高聲回道:“父皇放心,兒臣定不負所望!此次出征,兒臣既要揚我大明軍威,也會拿捏好分寸,力求將西南徹底收服,使其心悅誠服歸入我大明版圖。”說罷,抬眼間,那股子潛藏的狠勁與堅毅展露無遺。
起身時,朱標心裡卻暗忖:西南土司久居邊陲,習性凶悍,此番征伐絕非易事,那些腐儒動輒念叨的“仁德感化”全然無用,唯有雷霆手段,方能速戰速決。
但他也清楚,一味殺伐易留後患,戰後安置、開化民智同樣關鍵。
“兒臣此番將以殺止殺,這亂世餘孽必須肅清,待平定西南,定要在此興學重商,讓百姓永享太平。”
這般想著,朱標便一馬當先,迎著硝煙疾馳而去。
他將在路上會合徐達,馳援鄧愈,以雷霆之勢平定叛亂,絕不讓曆史上的十七年之亂重現。
望著遠去朱標的背影,季如風轉身便消失。
一盞茶後,他便現身在鑄造司內。
自打前些天,宋老挺攜手墨家弟子入駐後,鑄造司便煥然一新。
“先生,你可算出現了,你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這裡一大堆的問題等著問你喲……”
宋老如今日夜埋首研究季如風留下的圖紙,有些他一眼就能看明白,有些圖紙卻是讓他抓耳撓腮不得其所。
“宋老這是哪裡的話,你我分彆不過三日罷了。西南五省土司叛亂,殘殺漢民,我去走了一遭。”
季如風輕描淡寫地說著,踱步至桌前,目光掃過那堆疊的圖紙,微微皺眉:“看來是碰上棘手難題了,宋老但說無妨。”
宋老趕忙遞上一張複雜的火器構造圖,滿臉急切:“先生,這火器精巧是精巧,可這銃管的鑄法,按咱以往手藝,不是炸膛就是火力綿軟,試了數次都不成。還有這膛線,根本無處下手。”
季如風接過圖紙,手指沿著線條摩挲,片刻,抬眸道:“症結就在這合金配比與澆築火候上。傳統銅鐵太脆、太軟,得加入適量錫、錳,熔鑄時以炭火慢熬,時辰、溫度都得精準把控,稍有偏差就前功儘棄。若成,這物可謂之合金。”
宋老邊聽邊點頭,眼中滿是恍然。
墨家弟子們圍攏過來,季如風又叮囑:“此番朱標太子出征西南,火器至關重要。那土司據險而守,地勢複雜,輕便且威力大的火器,能助大軍破局。”眾人紛紛稱是,乾勁十足地重回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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