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等人曆經長途跋涉,終於走出昆侖墟,下了昆侖山。
入伍途中,除了大城之間的傳送陣,其他時候都必須徒步,這也是一種曆練。
軍伍可不比宗門,那般自由散漫,從入選名單開始,他們就要做到令行禁止。
東勝神洲雖然到處都有大大小小的修仙宗門,但是更多的地區,依然以凡人為主。
他們和大明一樣,也會修築一座座城池。
“風哥,其實除了擁有濃鬱的靈氣,和可以修仙之外,這裡幾乎和大明沒有區彆。”
“標兒,你說的對。就連階級都是一樣的,這裡也有世家,也有大族,更是宗門林立,一樣有朝廷,區彆不過是執宰這裡的女帝,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帝,抬上間可輕易覆滅成千上萬凡人。”
來到東勝神洲已經一百零五年,他們雖然沒有完全融入這裡,至始至終認為自己是大明人,終將離開,可對這裡的世界,他們還是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
說這裡這裡,朱標的眼眸中,滿是回憶之色。
他想到了朱元璋,想到了馬秀英,想到了那些個不成氣的弟弟,也想到了大明的一切。
“105年了,不知道大明如今是何種模樣……”
“標兒,是我的錯……”聽朱標的口氣,季如風知道他心中有些怨氣。“是我失算了,以為有了傳送陣,可來去自如,隨時回到大明去。”
“先生,這不怪你……這都是命中注定,看來我的命運就是無法登基稱帝……”
“標兒……唉……沒事,我和你講進大明原本的曆史吧,按時間推算,原本曆史中的大明,如今應該是成化九年,皇帝是明憲宗朱見深,大明的第八位皇帝,老四的後人……”
一路上,二人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聊了很多。
不久之後,一座繁華之城,出現在眾人眼前,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威嚴與神秘的氣息。
城門口,守衛們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注視著每一個進城的人。
這是他們要進的第一座傳送陣,陣紋刻錄在城市中心。
東勝神洲縱橫幾億裡,大型城市之間,距離遙遠。
要麼選擇耗費靈力,淩空飛行十餘日;要麼選擇傳送陣,瞬間抵達。
傳送陣由朝廷刻錄,和負責維護,運轉需要消耗靈力,自然不會免費給人使用。
傳送一人次需要1塊凡品靈石,玄天劍宗所在的昆侖墟,地處東勝神洲極北之地,距離帝都輝夜需要坐六次傳送陣。
三天後,當季如風踏入最後一座傳送陣時,鹹腥的海風裹著號角聲撲麵而來。
眼前高逾百丈的玄武岩城牆上,“輝月”二字被雕刻得棱角崢嶸,每道筆畫裡都流淌著暗紅色的陣法靈光。
“彆看了!你們這些新人雜兵沒有資格入城!姓名?出身?修為?”
黑甲衛兵的鐵筆在玉冊上劃出火星,他背後的軍旗繡著猙獰的龍首——這是大虞最精銳的鎮海龍驤營。
入伍報到處,就設在城門口的傳送陣邊上,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朱標按住想要開口的朱雄英:“朱標,玄天劍宗,元嬰五重。”
“朱雄英,玄天劍宗,元嬰七重。”
“季如風,玄天劍宗,化神四重。”季如風平靜地接話,看著衛兵將“季如風”三字刻進腰牌。
玄鐵腰牌扣上腰帶的瞬間,他感覺天書在識海裡震顫,體內靈力竟被壓製了三成。
“脫!”報名後,軍需官甩來三套靛青色鱗甲。
朱標解開蟒紋腰帶時,常夢月親手撰寫的平安符飄落在地,立刻被監軍收走。
“軍營沒有私人物品!”
監軍使的鞭梢卷走最後一件錦袍,季如風注意到他左眼是顆深海夜明珠。
不久之後,新兵集結的號角響徹雲霄。
校場中央矗立著十八尊青銅巨鼎,鼎中燃燒的竟是活著的赤焰水母。
大將軍踏著火浪淩空而來,玄鐵重甲上凝固著珊瑚狀的暗紅血漬,臉上戴著一副恐怖的鬼麵。
“本將楚山河,執掌龍驤軍玄甲營。”
他腰間懸掛的九環刀突然出鞘,刀光劈開雲層露出血色殘陽,“看見那些光斑了嗎?”
眾人仰頭望去,那是東勝神洲的界膜!界膜上密布著蜂窩狀的暗斑。
朱雄英突然捂住耳朵,純淨的靈識最先聽見詭異聲響——那是千萬根觸須摩擦結界的動靜。
“海妖王庫拉肯的噬天陣,三百年前就開始啃食東勝神洲的界膜。一旦界膜被破,神洲大地必將會生靈塗炭!”楚山河刀尖挑起具三丈長的骸骨,骨架上布滿吸盤狀凹痕,“上月剛陣亡的玄甲營弟兄,被鐵線妖蟲鑽進顱骨吸乾腦髓前,還在用最後靈力維持界碑。”
季如風瞳孔驟縮!
這種情形,穿越前,他在科幻電影中,可沒少見。
想不到穿越曆史,到了修仙世界,竟然還能見到如此科幻、恐怖的事情。
“你們眼前的帝都輝月城地基,是三百六十萬具海妖屍骸所築。”楚山河突然掀開麵甲,露出半張被酸液腐蝕的臉,“本將臉上這道疤,是三十年前在血珊瑚礁,被幻音海妖的口水剮出來的。人族與海妖族,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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