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還很近,威士忌仰頭看著安室透的臉,視線在他的臉上遊移。
片刻後。
“安室你最明顯的特征是膚色、瞳色。”威士忌老老實實說道,“隻要改變這兩個,就沒有那麼容易認出來了。”
確實,雖然金發同樣明顯但是並非特彆矚目,但是加上深膚和那雙煙紫色的眼睛,就很容易認出來了。
畢竟金發黑皮的帥哥還是少見的。
安室透也想到了這點,不可置否地笑了:“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威士忌再一次陷入思考,然後目光落在了安室透的眼睛上。
微微下垂的眼角,讓安室透在看向他人時,都顯得無害了許多,再配合上那雙紫灰色雙瞳,眼神都溫柔起來。
“眼睛。”
“眼睛?”安室透重複。
威士忌回身從那一堆化妝品中拿出一支眼線筆,拆開後,踮著腳向安室透靠近,然後發現這個仰頭抬手的姿勢太過彆扭。
而忽然湊近的臉也讓安室透心中一驚,他迅速後退一步,帶著威士忌一個踉蹌。
?威士忌疑惑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他立即露出個笑容:“我去沙發上吧,這樣威士忌你也好畫一些。”
說著就越過威士忌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威士忌舉著筆看安室透離開的背影,隻好蓋上筆帽,又從身後那一堆裡抽出幾樣東西,跟著安室透來到沙發邊。
坐著的安室透終於要比威士忌矮上不少。
“來吧。”安室透朝著威士忌仰起臉。
威士忌打開筆帽,欺身向前,右膝膝蓋跪在了安室透雙腿間的沙發上,他勾著安室透的下巴讓他的臉朝向自己。
“閉眼。”清冽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安室透閉上眼,隨即感受到在自己眼皮上的觸感。
閉眼後失去視覺讓其他感觀變得靈敏。
安室透感受到那微涼的手指離開自己下巴撫上自己臉頰,威士忌離得自己太近,他的長發垂落掃過自己耳邊,甚至聞到了對方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
拿著眼線筆準備在安室透眼睛上畫的威士忌察覺到對方眼皮下有些略微慌張轉動的眼球。
降穀零在緊張?威士忌猜測可能是對方不習慣有人靠的太近,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他提筆在安室透的眼尾畫下,又用指腹輕輕暈開。威士忌撤回腿,往後幾步,拿起鏡子。
“可以了。”
安室透睜開眼,對上麵前鏡子中的自己。
原本微微下垂的雙眼現在居然有些隱隱上挑的感覺,連帶著自己整個人的氣勢都要淩厲不少,也並不突兀。
威士忌確實會易容,而且易容的能力可能還不弱。安室透意識到這點。
但是他發覺到幾分不對勁:如果對方還會易容的話,那麼威士忌的適配任務那就不僅僅隻在需要用到他強大武力的任務了。
“說實話,有點被震驚到了。”安室透笑道,“之前的任務也有用過嗎?”
威士忌看著他沒有說話。
嗯?安室透疑惑。
“我之前沒有用過。”威士忌說。
安室透一愣。
“組織不知道。”站在安室透身前的人輕聲說著,那雙灰色的眼眸動也不動地注視著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安室透的心中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
什麼意思?組織不知道?安室透眨著眼,瞳孔微震。
威士忌倒是像無事人般轉身收拾好東西,拿回浴室。
看著威士忌離開的背影,安室透的內心還未平靜:中午自己隻是隨口一問,威士忌就承認了,他以為隻是什麼普通的遮掩傷疤技巧。
現在看來不止於此,而且還告訴自己他對組織隱瞞了這個能力,為什麼?
不怕自己上報組織嗎?這麼信任自己嗎?還是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試探?
威士忌那雙清澈的眼睛一閃而過,安室透抿唇,將最後一個可能排除。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他承認自己是對威士忌用了點honeytra的手法,但是自己可沒想到威士忌就這樣把自己的秘密告訴自己了啊!
安室透捂住了臉。
不過實話說這確實是他用honeytra最成功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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