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錦年大言不慚地自稱為他老公,裴書臣先是怔了一下,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了一瞬。
但緊接著他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輕蔑笑容。
既然司錦年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也沒必要在藏著掖著了。
抬起眼眸,裴書臣看向司錦年,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確定還要跟我對著乾?”
如果司錦年知難而退,跟他握手言和,那他就不跟司錦年計較。
但如果司錦年不講道理,沒事找事,他倒也不怕他。
裴書臣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司錦年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愣,望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狡黠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惑。
“你什麼意思?”
裴書臣勾唇,嘴角噙著一抹笑,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看著自己落入陷阱的獵物。
司錦年被裴書臣看的有些緊張
“司少爺要我賠醫藥費,打了人賠醫藥費也正常,不過”
裴書臣話沒說完,秘書端著給司錦年的咖啡走了進來,然後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司錦年麵前的桌子上。
瞟了秘書一眼,裴書臣思索了片刻,旋即看向秘書,語氣平靜又充滿了算計。
“孫秘書,去統計一下剛剛年少爺打傷了咱們多少員工,帶他們去醫院做一份詳細的體檢和驗傷報告。”
“然後再統計一下那些被損壞的財物,全部整理出來並逐一登記造冊。”
“最後再去找財務部和律師團隊,讓他們認真核算一下員工們所需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以及營養費等各項費用共多少錢,列一份詳細清單送到錦程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去。”
似乎覺得自己交代得還不夠周全,裴書臣稍作思考後又補充道:“哦,對了,差點忘了。”
“夜遇酒吧這邊由於此次衝突所導致的一切經濟損失,以及未來幾天可能會產生的營業損失,也要通通算進去並且包含在那份清單裡麵,記住,千萬彆遺漏任何一項。”
聽完裴書臣這番詳細而又複雜的吩咐,秘書連忙點頭。
“好的裴總,我馬上就按照您的要求去辦!”
秘書說完後,轉身就準備去辦理此事。
“不是,等一下。”
聽到裴書臣所言,司錦年心裡咯噔一下,一種莫名的慌亂瞬間湧上心頭。
伸手擋住了秘書前去統計損失的道路,司錦年扭頭看向裴書臣眉頭緊鎖。
"裴書臣你什麼意思?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你找我爸乾什麼,你三歲小孩嗎?"
司錦年怒視著裴書臣,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質問。
麵對司錦年的怒火,裴書臣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原本這的確是咱們倆的個人恩怨,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
“司少爺帶著這麼多人氣勢洶洶地闖進我公司,不僅打傷了我的員工,還毀壞了我公司的財物,這件事現在就已經不再僅僅是個人恩怨那麼簡單了。"
說罷,裴書臣依舊麵帶微笑,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看的司錦年牙癢癢。
“而且乾媽乾爸之前對我有交代,讓我幫他們看管著你點,如今你闖了這麼大的禍,我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必須得讓他們知道才行,不然我一個外姓人,也幫你兜不住啊!”
“誰他媽讓你兜了。”
司錦年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不知道他爸媽讓裴書臣看管著他了?
“再說了,我爸媽什麼時候讓你替他們看管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裴書臣不慌不忙,鎮定自若。
“不知道你可以回去問乾爸乾媽啊?剛好乾媽下午打電話讓我今晚回去吃個便飯,要不我們一會一起回去?”
此言一出,司錦年像是瞬間被人掐住了喉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死死地瞪著裴書臣,司錦年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憋屈和惱怒。
司錦年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的主兒,似乎這世上就沒有能令他害怕的事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卻偏偏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極其懼怕自己的父母。
雖然說他的爸媽平日裡對他可謂是縱容至極,甚至有些嬌慣過頭了。
無論他在外麵如何胡作非為,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會強行乾涉。
但這裡麵可有個重要的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得具備自己闖禍,自行收拾殘局的能力,而且絕對不可以牽連到家裡麵來,尤其是不能給自家公司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損失或不良影響。
不然的話,等待著他的可就是被徹底斷絕所有經濟來源的下場!
更何況裴書臣這混蛋還是他父母的乾兒子,雖然他以前幾乎從來沒見過裴書臣本人,但從小到大,他可沒少從父母口中聽到過裴書臣這個名字。
父母對裴書臣的喜愛根本不亞於他這個親兒子,尤其是母親。
如今要是知道自己欺負人欺負到了裴書臣頭上,還連累了公司,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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