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並沒有什麼人,裴書臣有些好奇,探頭往樓道兩邊看了看,仍是沒有看到什麼人之後關上了門。
司錦年躲在樓梯間裡,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司錦年是想聽他媽的建議來找裴書臣收留他的,但門被敲響的瞬間又突然想到兩人的關係。
實在有些拉不下臉,於是在聽到屋內腳步聲的時候迅速躲到了樓梯間藏了起來。
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何曾受過這等屈辱,自尊心作祟,讓他不願在裴書臣麵前丟臉。
可是不找裴書臣,他現在身無分文又能去哪?
剛才一路走過來,走了一個半小時腳都磨破了,又淋了雨,這會又冷腳又疼,如果不及時處理,肯定會生病發炎。
糾結之下,司錦年又再次站到了裴書臣家門口。
他就借住一個晚上,洗個熱水澡以防感冒,等明天天亮了他就走。
抬手,敲門的瞬間又有些猶豫。
他現在這樣一定很狼狽,裴書臣看到他這樣指定會笑話他。
萬一他不收留自己,自己豈不是很沒麵子。
算了,還是重新想彆的辦法吧!
轉身想走,可是他剛才把能打的電話都打完了,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收留他的,而且他渾身上下更是一分錢都找不出來。
罷了,丟臉就丟臉吧,總不能真露宿街頭吧!
反正他現在這樣都是裴書臣害的,讓他收留自己天經地義。
叮咚——
裴書臣剛躺上床,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裴書臣愣了一下,猶豫著著要不要起身的時候又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咚咚咚的似乎有些急促。
裴書臣起身,走到房門口剛要開門的時候遲疑了一會,須臾,站在門後問了聲:“誰啊?”
聽到裴書臣的聲音,司錦年哆嗦了一下,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又突然有些窘迫和羞恥。
“誰在外麵?”
沒有得到回應,裴書臣又問了一聲,司錦年猶豫了一下轉身,再次躲進了樓梯間。
他還是有些拉不下臉。
他現在這樣,不就等於讓他投奔自己的死對頭嗎?
萬一裴書臣不僅不收留他,還恥笑他的話,那他豈不是很丟臉。
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後,裴書臣透過貓眼往外看去,沒有看到門口有人的時候莫名緊張了起來。
伸手拿起玄關處的棒球棍,裴書臣再次打開房門,站在門口往樓道兩邊看了看,仍是沒看到人後裴書臣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