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信?”
停車熄火,司錦年歪頭,笑眯眯的看著裴書臣。
他就喜歡看裴書臣每次得知他意外技能時的驚訝模樣。
有驚訝,有意外,還有一閃而過的崇拜和敬佩。
“那倒沒有,隻是有些意外。”
裴書臣心裡的確感到十分驚訝。
在此之前,他眼中的司錦年不過是個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
然而如今得知對方不僅曾當過兵,而且還是一名專業的賽車手,這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司錦年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你不知道的我的優點還多著呢!”
“等哪天有空了,我一定帶你去體驗一把極速狂飆的刺激感覺,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車技有多厲害。”
說完這番話後,司錦年推開車門,動作利落地跳下了車。
然後又迅速繞到了裴書臣這邊,幫裴書臣打開了車門,作勢就要抱裴書臣下車。
“彆碰我,我自己可以走。”
對於司錦年可能會有的舉動,裴書臣似乎早有預料。
司錦年見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看了一眼裴書臣受傷的腳道:“可是你的腳……”
“我的腳沒事,用不著你操心。”
未等司錦年把話說完,裴書臣便打斷了他:“再說了,我今天來這裡是要見重要客戶的,被人看見你抱著我下車成何體統。”
“好吧,那我扶你下車。”
司錦年無奈,伸出手去就要扶裴書臣。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裴書臣說著,忍著腳上的劇痛下了車。
被無情拒絕的司錦年有些不高興,盯著裴書臣滿臉不服氣。
“裴書臣,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樣的,好歹今天也是我親自開車送你過來的,就算你不感謝我,好歹也對我客氣點啊!”
“凶巴巴的,一點都不可愛。”
司錦年癟嘴,越想心裡越憋屈。
麵對司錦年的指責,裴書臣一臉淡漠,毫無愧疚之意,反倒冷冷地反駁道:“如果不是你,我的車也不會壞,弄壞了我的車還想讓我對你客氣,你做夢了。”
“我我都說了,你的車不是我弄壞的,你少冤枉我。”
司錦年說的理不直,氣不壯,甚至心虛的根本不敢看裴書臣的眼睛。
裴書臣自將司錦年的心虛儘收眼底,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裡清楚。”
正如剛才司錦年所言,他的車整個京都幾乎沒有人不認識。
尤其是那些家中略有資產且從事商業經營活動的人士,以及那些一心想著攀附司家勢力之人,更是能夠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來。
所以當司錦年把車剛停在熙和園門口的時候,泓譽集團的陸總和杜高集團的申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司錦年的座駕。
兩人也剛到熙和園,原本是想直接進去的,卻在看到司錦年從車上下來後不約而同的走了過來,顯然都存著借機與司錦年拉近關係、套套近乎的心思。
畢竟司錦年可是司家唯一的獨子,是日後要接管錦程集團的唯一人選,地位和權勢不容小覷。
“哎喲喂,還真是錦程集團的司大少爺呀!剛才遠遠瞧見您的座駕,我還擔心自己看走眼了呢!沒想到果然是司少您啊!”
裴書臣正和司錦年說著話了,突然被人打斷,扭頭就看到泓譽集團的陸總和杜高集團的申總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裴書臣見狀,臉上迅速揚起一抹禮貌性的笑容,趕忙迎上前去,並熱情地向兩位老總打起了招呼。
“陸總,申總,實在不好意思啊,我來遲了一些,讓二位久等了!”
說話間,裴書臣主動伸出了手,準備與陸總和申總握手以示友好。
然而令裴書臣感到尷尬的是,對於自己如此熱忱的問候與舉動,陸總和申總竟然恍若未聞、視若無睹一般。
他們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裴書臣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而是徑直越過他,轉而滿臉堆笑地看著司錦年打起了招呼。
“司少爺,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您瞧瞧您,真是越來越帥了啊!”
陸總率先開口,那諂媚的語氣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旁的申總也不甘示弱,連忙附和道:“可不是嘛,要說這京城裡頭,誰不知道司少爺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呐!今日能夠在此處與您偶遇,我們可真是太幸運啦!”
看著陸總和申總對自己熟視無睹,卻對司錦年阿諛奉承到這般地步,裴書臣有些尷尬,伸出去的右手就那樣懸在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到兩個老男人居然無視了裴書臣的問好,司錦年當即蹙眉,心裡頓時冒出火來。
“你倆他媽的是聾了還是瞎了,沒看到我媳婦在跟你們打招呼嗎?”
司錦年的言語之中滿是憤怒和不滿,眼神犀利的看著陸總和申總,臉色鐵青,看起來十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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