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意外,你竟然還敢給他打電話,進去改造十多年了,居然還沒把你這個畜生改造成功嗎?”
聽到司錦年提起自己入獄的事,謝知韞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黑暗中,隻看得清一半的臉就好像來自地獄的鬼魅,看起來異常嚇人。
“司少爺不提我還真忘了,當年要不是裴書臣這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我根本不可能會進去,是他毀了我的人生,這筆賬到今天,也是時候還好好算算了。”
謝知韞咬牙切齒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透露著無儘的恨意與怨毒。
緊接著,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陰冷而扭曲的笑容,繼續嘲諷道:“既然司少爺知道我,那應該也知道他早就被我玩過了吧,不知司少爺玩彆人剩下的東西,玩的還趁手嗎?”
“體驗感應該還不錯吧!畢竟是我花了心血調教出來的,司少爺享受的同時,可彆忘了我這個前輩啊!”
說到這裡,謝知韞突然發出一陣尖銳刺耳、裹挾著濃濃惡意的笑聲。
那聲音就如同躲藏陰暗潮濕的地溝老鼠一樣,讓人聽後感到陣陣惡心。
“我已經好久沒跟他一起玩了,想他想的都快要瘋了,司少爺要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啊!”
“給我閉嘴,謝知韞!我鄭重地警告你,裴書臣現在是我的愛人,你若是膽敢再來糾纏他、騷擾他或者試圖接近他一步,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司錦年的聲音冰冷刺骨,充滿了威脅與憤怒。
“嗬嗬嗬……好啊!那我倒是十分期待,司少爺究竟打算如何讓我兜著走呢?哈哈哈……”
謝知韞毫不示弱地回擊道,隨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司錦年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向浴室的牆壁。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拳頭與堅硬的牆麵猛烈碰撞,瞬間鮮血四濺。
鮮紅的血跡如同猙獰的毒蛇一般,順著牆壁緩緩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司錦年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謝知韞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語卻猶如魔音灌耳,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一遍又一遍地刺激著司錦年敏感的神經。
緊緊閉上雙眼,司錦年努力想要擺脫這些惱人的聲音,但它們卻像附骨之疽一樣死死纏著他。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司錦年原本漆黑深邃的眼眸變得猩紅一片,宛如兩團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儘的殺意與怒火。
稍作平複後,司錦年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浴室,重新回到房間裡。
此刻,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隻有一縷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地麵上。
司錦年靜靜地走到床邊坐下,借助著這一絲淡淡的光亮,凝視著床上正在熟睡的裴書臣。
許久之後,司錦年俯身,在裴書臣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並小聲呢喃道:“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傷害你的,相信我。”
說完話,司錦年輕輕地撫摸著裴書臣的臉頰,眼神中滿是柔情和疼惜。
裴書臣早上睜眼的時候司錦年正趴在他旁邊睡得正香,裴書臣愣了一下,看著司錦年有些蒼白的臉,想抬手摸一摸司錦年有沒有退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司錦年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裡。
感覺到裴書臣的動靜,司錦年猛得睜眼,視線跟裴書臣對上的瞬間微微一笑:“你醒了,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
“怎麼趴在這睡了,昨晚不是睡沙發的嗎?”
裴書臣不答反問,說話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司錦年緊緊攥住根本抽不回來。
似乎察覺到了裴書臣的意圖,司錦年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裴書臣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你昨晚一直在做噩夢說夢話,我在這守著你你能睡得安穩點。”
“我又做噩夢了嗎?”
聽到司錦年所言,裴書臣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意,但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噩夢,很可能會在夢中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於是,裴書臣又連忙追問道:“那我夢裡有沒有說些什麼。”
有過前車之鑒的司錦年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說了,但聽不清,支支吾吾的隻發聲,不張嘴,根本什麼也聽不清。”
怕裴書臣不信自己,司錦年眼珠子一轉又跟裴書臣開起了玩笑。
“本來我還尋思著趁這個機會好好套一套你銀行卡的密碼來著,誰知道最後啥都沒問出來。”
聽到司錦年這麼說,一直提心吊膽的裴書臣徹底放下心來,長長舒了口氣,忍不住笑道:“套我銀行卡密碼乾什麼,司少爺缺錢了嗎?”
“缺倒是不缺,但誰會嫌錢少啊!”
“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司錦年一臉笑嘻嘻地看著裴書臣,眼神裡透著幾分討好和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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