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昏暗的小巷。
一間破敗的小屋突然亮起了燈。
“杜恒,你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結果就住這種破房子?阿嚏——!”韓雨被凍的直打噴嚏。
紅衣旗袍女的那紮心一刺讓韓雨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杜恒一言不發的將淋濕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隨意的撿了幾件乾爽的衣物換上,完全沒把韓雨當成外人。
“喂!你怎麼不說話?不是什麼都聽我的嗎?”韓雨惱怒的喊了一聲。
啪嗒一聲,杜恒按下打火機,竟獨自一人吞雲吐霧起來。
韓雨冷得沒辦法,想要摸煙,卻被杜恒用手撥開:“女人抽煙不好。”
“誰是女——”韓雨話說到一半又咽了下去,行,他是女人!
不能因小失大!
“你七我三,算了,我認栽,給你八成,不要再給我添亂了好嗎?”杜恒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渾身彌漫著滄桑。
“我想喝巧克力酒。”
“女人,我承認打不過你,但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我想抽煙。”
“自己拿。”杜恒沮喪的揉了揉臉,這單刺殺任務,沒秋水不行。
韓雨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又看了看鬆弛感滿滿的杜恒,心裡的小火苗越來越大。
“杜恒,你怎麼說也是一名魔法師,殺個敗類有那麼難麼?我看你就是想去會所把妹,那個老女人都快能當你的媽了。”
杜恒輕哼一聲:“阿姨的韻味你永遠理解不了。”
可當看到韓雨已經舉起法杖時,杜恒立刻慌了神:“姐姐我錯了,千萬不要施法!這兒可是飛花城,到處都是魔能探測裝置!我給你九成!不!全都給你,我一分錢都不要!乖——把法杖放下。”
韓雨微微皺眉,魔能探測又是什麼鬼,之前他殺哥布林的時候也沒事啊?
也許那東西探測不到劍士的劍?
不對,韓雨突然想了起來,那名女劍士是在最後必殺的階段才拿出武器的!
“膽小鬼。”韓雨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
“從現在起,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錢到手以後,你我徹底劃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憑什麼聽你的?”
“就憑我乾殺手這麼多年,從未失手!”
“魔法師殺敗類,有什麼了不起,你敢殺哥布林嗎?”
“你——!你這種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杜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韓雨,隻感覺自己的未來越來越黑暗。
韓雨撇了撇嘴,刺激的太厲害也不好,萬一杜恒任務失敗,那他也彆想回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