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浩權——!”得知金浩權身死地宮,金九勝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跪在地上的死士將地宮深處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講了出來,尤其是那暗影中開的那一槍。
歐陽傑的表妹歐陽蘭搶先一步抵達,而歐陽傑隨後就到,在交涉之中金浩權中槍而亡,沒人會覺得這裡麵沒有貓膩。
“好一招金蟬脫殼~”金九勝唏噓不已,本以為歐陽傑是真心投靠,卻沒想到他竟然另有圖謀!
地宮的石門隻有歐陽家有開啟的方法,自然也有辦法關閉。
血紋西裝麵對覺醒者的攻擊無懈可擊,卻擋不下區區一枚子彈。
“爸!那許非寒隻怕也不是真心要和我們結盟,這飛花城裡誰有槍?”金浩銘不忿的砸了一下桌子!
金浩仁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死的並不是他的二弟。
金九勝擺了擺手,長歎一聲:“果然人算不如天算,這飛花城之中,除了一劍霜寒和我們金家,竟然又冒出了一股力量。”
曾經,韓雨的名字確實出現在金家的情報之上,可金九勝根本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隻當她是製造混亂的導火索而已。
本以為她會引火燒身,誰能想的到她竟如魚得水?
沒有理會金浩銘,金九勝對金浩仁說道:“浩仁,你怎麼看?”
金浩仁沉思片刻,開口道:“如果他的情報無誤,那麼躲在地宮中的,是聖堂戰鬥學院的殘部,其中有一位風係魔法師,在十年之前就已是三級英雄。聖堂的人作戰經驗豐富,不好力敵。”
金浩銘猛的一拍桌子,對這個大了他二十多歲的大哥吼道:“一把破槍,就把你嚇成這個模樣?我們金家要什麼有什麼,他們既然不吃敬酒,還和他們客氣什麼?!!!”
金九勝看了金浩銘一眼,想發火,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浩銘,聽你大哥把話說完。”
“不就是報仇麼?弄這麼複雜做什麼?要我說,一把火直接燒了拉倒~”金浩銘大聲說道。
金浩仁看了一眼金浩銘,微微搖了搖頭:“我們金家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脈,但最缺的就是戰力,尋常的訓練培養不出卓越的士兵,火槍隊一觸即潰,就是事實。”
派去的人名字雖然叫做死士,可用錢養的兵,能有多少戰鬥能力?
聖堂戰鬥學院掌控著傳送法陣,而在哥布林的統治下金家的私兵根本無法出城,也就沒有任何與魔物作戰的戰鬥經驗。
原本金浩權隻想率領火槍隊下地宮,是他金浩仁又把那支步槍隊強塞了進去,就是擔心那些殘餘覺醒者,然而金浩權還是沒能躲得過這一劫。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金家沒有兵!沒有將!
也正因如此,金家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將金錢化為權力,化為戰力!
“繼續說下去。”金九勝清了清嗓子。
金浩仁繼續說道:“兩手準備。第一,派中間人去和那韓雨接觸,摸清楚他們究竟想要什麼,價格合適,什麼都可以談。第二,如果談不妥,我們便將情報提供給銀鷹帝國,與銀鷹帝國進行合作。”
大腦簡單的金浩銘完全捋不清這其中的邏輯,銀鷹帝國殺了金宗樹,那可是金浩仁的親兒子,這時候竟然還要去談合作?
那名字都沒聽過的韓雨,殺了金浩權,這已經是血海深仇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見金浩銘又要暴起,金浩仁徐徐說道:“地宮中的石門普通人開不了,孫聖哲或許有辦法。”
“商場如戰場,戰場也是商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那韓雨如果真的撕破臉,就不會放他們回來。”
“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合著我金家人的命不值錢嗎?!她敢殺二哥,難道不敢殺你?!”金浩銘氣笑了!
“這或許是個意外,若我沒有猜錯,地宮中的人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普通人不服覺醒者,而且歐陽家也絕對有自己的算盤,開槍的人,或許那許非寒認識。”
許非寒是飛花城的老執法官,黑白兩道都是老資曆。
“我聽明白了!那許非寒故意晾著我們不殺孫聖哲,現在二哥的死也和他脫不了乾係,就這你們還要和他們合作?賺錢賺傻了吧?!”孫浩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吼完這一句,直接離席而去,也不管金九勝如何挽留!
“唉——”金九勝歎了口氣,但這對於金浩銘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至少金浩仁不會對金浩銘動手。
“父親,時不我待,必須趕在歐陽傑做出選擇之前搶先接觸韓雨,如果許非寒繼續推脫——”金浩仁沒有把話說完,如果許非寒繼續推脫,那麼金家就徹底倒向銀鷹帝國。
“嗯···飛花城的核心,不能落到他人手中,浩仁,還記得那天的箭雨麼?當初核心沒有激活,隻會襲殺魔物,一旦激活,那麼就可以攻擊任何人——”金九勝說出了最大的顧慮。
“歐陽傑是聰明人,他熬了一輩子才等來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拱手相讓的,歐陽蘭也無法讓他鬆手。”金浩仁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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