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少年站在這氣派卻略顯孤清的宅邸,不禁陷入回憶,嘴角不禁微揚。
一旁的覓墨,不斷的踏步,發出哼哧聲,顯得十分興奮,更不用說本就吵鬨的“他們”。
她看向那個隻有她能看見的窗口,那個可以說是母親遺物的“直播係統”,陪伴她有十二年的朋友們。
【蘇崽,我好想你啊,都怪我爸媽給我安排相親,讓我少看了幾天,我都跟他們說了,蘇崽是我唯一的老公,他們還要我相親,你會原諒我吧……】
【我說這幾天,大佬不在,原來是被催婚了】
【有誰還記得小君清是女子……】
【計較這些乾什麼,有個既可以當老公又可以當老婆的,不香嗎?】
【彆吵了,彆吵了,阿瓊好不容易逃出來了,讓她好好休息不好嗎?】
【喲,又是你,風紀委員。】
蘇瓊看著他們,隻能無奈扶額,還是像往常一般吵鬨,向他們說道“你們呐,還真是滿嘴跑火車。”
【蘇崽,你這可是錯怪我們了……】
“哦?”
“你們說說,我哪錯怪你們了?”
“不是浪蕩發言?就是各種淫思邪想?”
“不是隨便編排我?就是各種天馬行空?”
蘇瓊一邊懟著他們,一邊牽著覓墨,走到那寫著蘇府的牌匾的府邸前。
【蘇崽,你嘴巴這麼毒乾嘛?】
【我們好歹算是你的半個叔姨了,給點麵子,行不行?】
“給你們麵子,就隻會得寸進尺。”
“罷了,我不跟你們吵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冷戰。”
【彆啊?!】
蘇瓊沒管,徑直敲了門,看著這有些曆史痕跡的門把,不禁回想起當初。
是啊,當初也是這樣敲了門,隻不過彼時的她,狼狽不已,滿身血汙。
不一會,門被打開了,發出厚重的吱呀聲……
大商明初四十四年,冬末。
蘇府的門房陳叔心中一驚,立馬扶住這突如其來倒在自己懷中的血人,偏頭仔細打量,就見少年那沾滿血汙的側顏,慌道。
“是、是小侯爺嗎?!”
陳叔見這自小看過來的小主人頭發雜亂,衣衫襤褸,心疼不已,卻又有幾分安心,隻見蘇瓊動了動乾裂的嘴唇,發出幾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