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從回憶中離開,收斂心緒,問道“話說,老人家,為什麼你會知道蘇家家徽?桓家不是早已與世隔絕了嗎?”
桓厲說起這個,倒是先長歎一聲,緩緩道“這得桓家先祖‘桓驕’說起,他一生羈絆不多,皆與大商開國一行人有關,他隱世後,麵對好友紛紛離去的現況,他將往昔情分寄於各位的家徽,他不善畫,隻好不斷地口訴給桓家人,然後一代代傳下來。”
蘇瓊聽此,心中十分沉重,竟壓得她無法說些什麼。
說是口述,但口述家徽又能詳細到何種程度,才能讓從未見過的人一眼認出……
這能說他癡?說他傻?
還是說他將一輩子皆付於此生的好友,這般不值?!
誰能說出口……
哪怕是萬年後的世人聽了這故事,都會被其中的情分,沉默不語。
摯友深情,寄於家徽,是無奈,是懷念,也是那些與他們並肩作戰的日子。
這情,最是愛憶,也最是不敢憶。
她想此,輕咬唇瓣,平緩道“那……我這傷何時可好?”
桓厲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口,緩緩道“老夫雖不是什麼正經大夫,但老夫可以說,你這傷得時間太長,又不知在水中漂了許久,一直沒怎麼處理,少說還是有些潰爛的。”
“再之後,你雖有處理好,但偏偏你又裂開了傷口,急不得,頂多也要十天半個月。”
蘇瓊聽此,冷聲道“不行?!時間來不及!”
“老夫好心勸你,年輕人就要注重身體?!”桓厲提高聲量道
“你沒死都已是萬幸?!”
蘇瓊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良久,她抬頭看向眼前老者,正色道“我耽擱不了……”
桓厲有些氣笑了,“難道還有比自己性命要緊的事?!”
“有。”少年篤聲道,眼神帶著不可置疑。
桓厲有些沉默,遂無奈問道“你說,老夫聽。”
蘇瓊抿了抿唇,回道“不瞞您說,蘇家……謀反了。”
老者瞳孔微縮,一時震驚不已。
少年繼續道“我會中箭跌落此地,想必也不會是什麼遊玩至此不慎跌落吧。”
“我弑了君,被追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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