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蘇這邊沒有輿論壓力。”
謝矜想起那少年眼中的輕蔑和勢在必得,心中堵得慌。
他輕喃道“若你真這般運籌帷幄,何不趕緊回來?”
沈然看見他手中的額飾,隻是輕歎,眼中流露出落寞,他開口道“謝矜,你知道蘇瓊的表字嗎?”
謝矜聽言,抬頭看向他,似乎有些興趣。
“君清。”
沈然輕笑著,眼中帶著些許懷念。
“我祖父說,蘇瓊的表字啊,是他祖父取的,他一出生的時候就取了。”
“蘇家人希望君主清明,故名君清。”
他又笑道“我問,蘇瓊那家夥,喜歡這個表字嗎?”
“蘇瓊那時候特彆平靜地說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他說,與其求他人,不如求自己。”
“這不是赤裸裸地想要謀反嗎?”
“他沒有回答。”
沈然拍了拍謝矜的肩,笑道“蘇瓊他啊,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願聽天由命,既然是這樣的人,就麵對現實就更加不甘心,所以……他會拚了命,也會回來找我們。”
“放心吧……”
謝矜聽言,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在一瞬間蓄滿了淚,雙手扯住沈然的袖子,小聲嗚咽起來。
沈然隻是靜靜地低頭,看著他,什麼也沒說。
其實謝矜自己也覺得奇怪,他人生中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是見到了父親的屍身,一次是見到了母親的病中煎熬。
為至親之人哭泣,是人之常情,即使本就不算親厚,也會因為血緣的那點聯係,產生觸動。
對他們呢?
僅僅是相處一年不到而已。
本不至於的。
理由呢?
他想不出。
他想過沈然死去,心中多少是悲傷的,但不至於現在痛哭。
那是什麼讓蘇瓊變成了無法替代的存在?
他曾想了許久。
為了尋求答案,他也曾做過假設,蘇瓊死了,會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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