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麗卻是突然披頭散發的跑到西屋,像個瘋子一樣在林皖蘇的房間一通亂翻。
“賤丫頭,是不是你把我的皮箱給偷走了?”
很快,林皖蘇的房間被她翻的亂七八糟,櫃子,床鋪,書桌的抽屜,一片狼藉,哪裡都翻了個遍,但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時,林皖蘇在院子裡洗漱結束,看到胡嬌麗還在她的房間胡亂翻,她繃著小臉走了過來。
胡嬌麗則是像是瘋了一般,眼神凶狠的想要吃人。
她撲上來就要抓撓林皖蘇的臉,“一定是你偷了我的皮箱,那是我的東西,你把它藏哪了,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來!”
林皖蘇微微側身,甩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你憑什麼誣陷我!你是瘋狗嗎,在這裡胡亂咬人?”
胡嬌麗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眼前直冒金星。
她捂著紅腫的臉痛呼尖叫,“疼死我了,沒有教養的賤丫頭,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叫爸媽打死你!”
劉杏花聽見胡嬌麗被打,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拎著擀麵杖就衝了上來。
“死丫頭鬼上身了,還敢動手打人,簡直是反了天了!”
林皖蘇見狀,輕輕拽了一下胡嬌麗擋在前麵。
隨著擀麵杖落下來,一下子打到胡嬌麗的頭上。
胡嬌麗立時發出一聲慘叫,頭上起了個大包,疼得她臉都有點變形。
劉杏花一看打到了親生女兒,慌的擀麵杖也掉到了地上。
胡老蔫父子正在裡屋翻箱倒櫃的尋找,聽到嘈雜的吵鬨聲,也跑了過來。
胡旺福見劉杏花她們動了手,剛想上前幫忙,林皖蘇一個眼刀掃過來,嚇的他一個哆嗦又退縮了回去。
林皖蘇曾經教訓過他幾次,印象太深刻,他根本不敢跟她動手。
胡老蔫氣的直跺腳,“都吵吵什麼,還不趕快去找皮箱!”
林皖蘇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昨天夜裡家裡遭賊了,我的兩千塊錢和自行車都丟了,我先去學校請假,再去報生產隊的民兵隊長和公安!”
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胡嬌麗聽到林皖蘇準備去報公安,嚇的一個激靈,頓時臉色慘白,神情慌的不得了。
她顧不上頭上的大包,慌慌張張上前伸手攔著林皖蘇,“不能報民兵隊長,不能報公安!”
胡嬌麗從林家帶回來那麼多錢和票證,特彆是那一箱子字畫和金條,若是公安調查問起來,她既說不清也道不明,恐怕沒有抓到小賊,她就會被公安給抓起來。
胡旺福一臉不明白的問胡嬌麗,“你傻呀,你的兩個皮箱都丟了,咱家的自行車也丟了,為什麼不能報公安?”
胡老蔫和劉杏花活了大半輩子,瞧著胡嬌麗一臉的慌張,就知道胡嬌麗的那兩個皮箱裡的東西一定有問題。
現在民兵小分隊整日裡查那些與‘黑五類’有關的人,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林皖蘇仍是繃著小臉,“我的錢沒了,自行車也沒了,怎麼坐車去雲省的農場,怎麼去看我親爸親媽,這事必須報民兵隊長和公安,抓住小賊,把我的錢和自行車都給找回來,我再去農場。”
胡嬌麗一聽林皖蘇準備去雲省的農場找林天毅夫婦,眼光忽的一閃。